季九歌同季鵬見麵之後,便已經有了打算,季鵬的遭受無妄之災,確實令人憤恨,可是木已成舟,唯一可以彌補季鵬的便是殺了神秘人。
相當年季鵬戰功赫赫,在朝堂上那是呼風喝雨的人物,衷心為主,更是眾朝臣之表率,然而現在慘遭奸人陷害,窘迫至此,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已是不複存在。
是夜,季九歌和離笑商量著重新潛入北昌皇宮,他決定以身為餌,逼神秘人現身,然後由離笑出馬,活捉神秘人。
北昌皇宮,徹夜通亮,宮燈將皇宮照的明亮,尤其是季九卿住的寢殿,那是極盡奢華,鎏金的大柱子,漢白玉的台階,琉璃的燈盞,那床更是水沉香木,世間絕好的東西都在這間寢殿中。
季九卿一身著一身中衣,警惕的看著眼前墨發黑瞳的季九歌。
“難怪全城通緝都找不到你,頭發和眼睛竟是變了顏色。”季九卿冷笑著,一股怒火燒到了心頭,北昌的天牢都困不住他季九歌,就是戒備森嚴的皇宮,他季九歌也是來去自如,這怎不叫他生怒。
“我時間不多,就長話短說。你一心爭奪天下,做兄長的也不能冷眼看著,若是天下真的姓了季我自然也是高興,既然是季家的人,我定會助你。”季九歌真誠的眼神看著季九卿,不得已出此下策,實屬無奈之舉,若非形勢所逼,他自是不願滿口謊話。
“哦?僅是一夜的功夫,你會變了立場,季九歌你莫不是在打著什麼主意吧。”季九卿將信將疑,他很理由充分相信,季九歌會是那種沒有堅持的人。
“嗬,這不是立場的問題,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終歸我們才是一個姓,外人畢竟是外人,信誰你心底已經有了答案吧。”季九歌噙著笑,一身輕鬆。
“你都知道了什麼?”季九卿眼眸犀利,他季九歌是如何得知的呢?
“我什麼也不知道,九卿,我們終歸是兄弟,誰能信得過,你不會不知道吧。”
“哈哈,真是可笑,想當初我為了一聲兄弟能夠向你下跪,竟是不知這一聲兄弟竟是來這般容易,現在承認我的身份,有些晚了。”季九卿嘲諷著,眼中的不屑刺得季九歌生疼。
“你既然不信我,那我也多說無用,就此告辭,下次再見也不知何時再能見麵,九卿,後會無期。”季九歌轉身就離開,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他和季九卿道不同不相為謀,各走各的路,從此路人而已。
“慢著。這裏是北昌皇宮的,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的嗎?你季九歌可還是戴罪之身,如此堂而皇之將皇宮視為無人之境,你讓我這個做太子的臉麵何為啊。”
季九歌停下腳步,嘴角翹起,似乎不在乎季九卿的威脅。
“看在季蕭的麵上,就不能放我離開嗎?就算季蕭臉麵沒看麼大,那麼母妃呢?”
季九卿思緒百轉,是啊,還有的藍沁芳這個人呢,一母同胞,實在是不應這般相互殘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若是藍沁芳的在世,恐也不想看見如此情形吧。
“也罷,你走吧,永遠不要讓我見到你。”季九卿還是放季九歌離開了,想起藍沁芳,他愛恨交織,溫暖的懷抱曾經是他的全部,他會銘記一生。
季九歌離開寢殿的時候,若有所思的朝著屋頂望去,一眼之後,便優哉遊哉的離開了北昌皇宮,剩下的就交給離笑了。
屋頂上的人正是離笑,離笑隻需跟著盯著季九卿就行了,一切都照著季九歌計劃進行,不出一刻鍾,所謂的神秘人就一定會出現。
果不其然,在季九歌走後,恰好一刻鍾,一身穿黑衣且蒙麵的男子,進入了寢殿。
離笑看著男人,心中大駭,想他年少時,鬼樓聲名大噪之時,曾有一人來他這裏買消息,那日正是他親自接待的,後來他查明那人是溫無雙之父溫霸天。溫霸天走路很有氣勢,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兒,剛剛進去的那個人有九成瞧著是溫霸天。
離笑一時間沒了把握,溫霸天也是個難纏的對手,而且溫霸天還是他的頭號嫌疑犯。
段氏一族,死於非命,他費勁千辛萬苦,終於尋得蛛絲馬跡,還打算北昌事了之後便去尋仇,卻沒料到今日會碰見,不管是為了季九歌還是為了他自己,生擒溫霸天,他刻不容緩。
離笑算好位置,從腰間取出許久未見的鬼王劍,那柄劍他離笑用的甚是順手,不僅方便攜帶,更是神兵利器,所謂鬼王劍出,必飲鮮血,今日就是拚了性命也要將溫霸天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