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城地中海酒吧,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不夜天,格調高雅,不乏新潮前衛,向來是一些洋派白領喝酒散心的好去處。
晚上十一點多最是熱鬧,男侍者黑色襯衫馬甲,頭發一絲不苟,身材勁瘦挺拔,在人群中來回穿行;女待者前凸後凹,黑色超短裙下麵薄薄地裹著絲襪,行走間,撩起層層疊疊的曖昧和性感。
許雋和杜磊坐在一旁的角落,聽著低啞纏綿的音樂在回蕩,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酒慢慢品著。
“唉,你相信報應嗎?我估計我的報應是到了。”杜磊歎了口氣,還在糾結中。
許雋連翻了幾個白眼,“石頭,算了吧,這年頭有的女人品味就是奇特,你這一款的也不定到哪都能脫銷,省點力量留給別的女人吧。”
杜磊嘀咕一聲,抬起頭掃了斜對麵,不禁愣了愣,人說“狹路相逢”大概就是這樣,有些人到哪兒都能遇上。
“石頭….喝酒呀….”
許雋連叫了幾聲見沒反應,看杜磊眼神盡往一個地方瞟,不禁有點奇怪,連忙轉過頭一看,頓時了然。
透過吧台對麵,陳米娜和一個小白臉挨得挺親熱的,一邊喝酒,一邊竊竊私語,旁邊還坐著一個挺招眼的美女,仔細一看,可不是自己公司的人嗎,經常和唐小雅在一起,名字一時倒沒想起來。
他朝四周掃了掃,不知為什麼,突然很希望唐小雅出現。
今天下班的時候,他在樓前看到唐小雅和一個男人並肩走著,雖然隻是一照麵,但他知道那人就是陸明軒。
舊情複燃了嗎?那天還假裝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哎,女人的心呀。可是,這又關他什麼事?按理說她和初戀再續前緣,許智不就徹底死心了嘛,他應該高興才是。可是,他卻突然沒來由地一陣煩燥。
剛好,杜磊約他喝酒,他也就答應了。
大概是因為快接近午夜,酒吧氣氛越來越HIGH,但是有人的心情越是低到穀底。
自從發現陳米娜之後,杜磊就有點心不在焉了,一刻鍾過去,半杯酒幾乎未動。
許雋慢條斯理張嘴,盡顯毒舌本性。“陳米娜和那個娘娘腔好上了?原來這姑娘好的是這一口,嘖嘖,居然對你置之不理?這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嗎?”
杜磊聽了更覺得鬧心,脖子一仰酒半滴都不剩。
許雋又吊起了他的味口,“那個米老鼠肯定是中邪了,連帶眼神也不好,據我觀察這個不男不女的家夥,一直和旁邊的女人眉來眼去,我敢肯定一會兒他準能劈腿。”
“什麼?”杜磊仔細一看,還真是那麼回事。
陳米娜呆呆地看著酒吧一角,旁邊的兩個正在輕聲調笑,過了一會兒,兩人手拉著手跨進舞池狂歡,那個女人似乎渾然未覺。
正在這時,唐小雅匆匆趕到酒吧。她四處搜尋,果然看到陳米娜獨坐吧台伊人獨憔悴。
她難得看米老鼠這麼HOLD不住自己,不免有點慌神了,一屁股挨到了高腳椅座上。“一個人喝悶酒,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陳米娜把頭埋著手裏,然後露出兩隻眼睛嘻嘻地笑,“小鴨,你說我最近是不是運氣太好了,我走到哪裏都能碰到那對賤人,要不咱們現在就馬上去買彩票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