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一句話被他扭曲,氣氛頓時有點那個啥曖昧,唐小雅想轉移注意力,她戳了戳了自己膝蓋的傷口,撇了嘴說,“你不是要包紮嗎,問清楚了沒有?”
許雋一邊損人家,一邊解開袋子,說“阿明那家夥簡直就是個庸醫,成天吊兒郎當的,也不知道醫術究竟行還是不行?”他卷起袖子動手,拿好藥水,扯了紗布,鼻子裏冷哼哼,“還有,我家那個混小子,你以後就別再理他了,下次,找個時間,好好和他說清楚,一了百了……”
也許他說得也對,可是怎麼了斷?總不能裝不認識吧,那麼多年的同學和朋友…..如果注定要辜負他的話,長痛不如短痛,也許這是唯一的辦法,雖然不舍……
她垂著眸,悶聲道,“許智,肯定心裏難受,是我對不起他……”
許雋解開紗布的手一滯,抬起頭歪了她一眼,不樂意地說,“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這事兒你又沒有錯,要怪就怪他剃頭挑子一頭熱……還有呀,你要是還有那個精神氣,就多留點時間想想我吧……”
搞笑別扭的男人,唐小雅暗自悱腹。他修長的手指一挑,紗布倏地解開了一半,哧地一聲痛,她皺起眉,微微咬著唇。
許雋手頓了頓,抬起頭,說,“很痛?”
“嗯……”唐小雅點了點頭,捏著他的手叫道,眸半擰著,癟著嘴說,“慢點,疼……”
他垂下頭,仔細一看,眼前的膝蓋處已經皮破開一大塊,血肉泛紅的樣子,有點嚇人。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一想起當時的樣子,恨不得替她痛了才好。下手便越發輕柔細膩起來,生怕一絲絲弄疼了她。
唐小雅不是第一次看到,已經有了心裏準備,也不怎麼害怕。可是看眼前的男人一副小心翼翼地樣子,反而想要安慰他,“其實已經不怎麼痛了,你別擔心……”
許雋凝著眸,咬牙切齒,沉著聲說,“你這樣我能不擔心嘛。你看看,離上次發燒才不到一個星期,我出門的時候,還千交待萬交待你要小心的,可是你卻是這麼不聽話。”
她頓時矮了氣勢,喃喃地說,“這是意外,下次會小心的。”
他歎了口氣,開始抹藥,輕輕地拂上消毒水,藥水,貼上紗布,然後是紗帶,手指繞著她的傷口一圈,兩圈,三圈,然後在前麵打了個結。終於,收拾完畢。
唐小雅一看,包紮得還不錯,比自己想象得好,笑著說,“你受過訓練?”
他點了點頭,抬起眸道,“嗯,上中學的時候,參加過一些野外特訓,學習處理突發意外事故的技能,包括醫藥方麵的都有。”
她哦了一聲,想一想就明白了。許氏那樣的家勢,這些教育,怕是最基本的了。包括他的反應和搏擊能力,印象中,她每次一用力,這廝兒便有辦法製住她。剛開始,她以為是男女力量懸殊,後來觀察了幾次才發現,他看似隨意的的腳移動,其實都透露著技巧,有四兩拔千斤的效用…….在傾城那天,他估計是對她麻痹大意,否則也不至於會著了她的道。
神思飛揚的時候,他已挪上沙發,挨著她坐下,手扶上她的肩,側著臉看她,象在欣賞一幅畫,她不由地微囧。熟悉的清香那麼濃烈,陣陣襲來……她象了受了蠱惑,端著如水的清眸回望,一時發了愣。
頭頂又是一陣歎息。她來沒反映過來的時候,肩上一個用力,溫熱的胸膛包圍著她,貼著他心髒的位置,撲通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