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花容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實則他心思縝密的很,對赫連霈又十分的了解。
看得出來,他很在意這位小姐,所以就算救她,大抵也不會願意做毀壞她名聲的事。
赫連霈翹了翹眉梢:“說來聽聽。”
花容掃了一眼床上的女子:“再者便隻能以內力將她體內的毒逼出來。”
“逼出來?”赫連霈重複了一遍:“可是那藥已經服了有一會兒了,隻怕沒那麼容易逼出來了。”
花容勾唇一笑,“所以就得靠我了呀。”
花容師承神醫百裏行門下,雖研習的是如何治病救人,但是同樣對各種毒藥都十分的在行。
赫連霈十分的信任他,是以當他準備好了湯藥之後,便毫不猶豫的帶著雲嫿雙雙的浸入了木桶之中。
“用藥湯浸泡,可以將她體內的毒氣聚集到一起,爺再以內力發功,將那毒藥從她體內逼出來。”
花容在一旁,看著水桶之中熱氣升騰,負手站在一旁,輕聲的囑咐著。
赫連霈卻沒有動。
並非是他不想幫她逼毒,隻是此時此刻在木桶這狹小的空間當中,他與她離的很近,嫋嫋霧氣當中,她的衣衫盡濕,緊緊的貼在身上,玲瓏有致的身子一覽無餘,就連擋在胸前的肚兜也是隱隱乍現。
他是正常的男人,美色當前,怎麼會按捺得住?
本能的咽了一口口水,心砰砰跳得厲害,分明中毒的是她,可是他的身上都跟著燥熱了起來。
“爺,你專心些好不好?是你自個兒要救人的,如今卻在溜神兒,這樣下去,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間,到時候你可別怨我,也別拿著我的桃花出氣。”
花容在一旁實在有些急了,如今倒是有些後悔。
早知道爺這麼‘急不可耐’,就直接讓他把那姑娘睡了得了,也省的他在那裏像個毛頭小子一樣麵紅耳赤的。
赫連霈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柳下惠,美色當前,還能坐懷不亂。你在那光嘴上逞強,有本事你自個兒來試試。”
“好啊。”花容當下應下,邪佞一笑,卻是眉眼不住拋了過來,“那你上來,換我下去,看看我能不能坐懷不亂,隻是若是我沒把持住,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哥哥可莫要怪罪。”
花枝亂顫,媚眼亂拋,隻氣的赫連霈一個字都對不上來,狠狠的瞪了花容一眼,而後扭頭扶住雲嫿的肩膀,再也不搭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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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鬧歸鬧,無論怎樣,花容的法子是沒有錯的。
以藥氣入體,再用內力逼迫,那毒倒當真是被逼了出來。
雲嫿醒來已是第二日的晌午。
這一日多的工夫裏,她似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夢中,身子時而似是被火燒,時而又似是浸在冰冷的水中,冰火兩重天之間,總之是苦楚萬分的。
她不由得扶了扶額頭,有些痛苦的睜開眼,入目的陌生景象卻讓她微微一愣。
輕紗帷帳,曼妙動人,伴著陣陣清香,熏人欲醉。
這裏,是哪裏?
身子軟綿綿的,她試著動了一動,想要坐起身來,卻覺一陣涼氣襲來。
錦被滑落,雲嫿低頭一看,卻是驚了一驚,隨即“啊”的一聲大喊出聲。
發生了什麼事,她的身上怎麼會穿著男子的衣衫,還有...還有...這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的疼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門子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推開,旋即進來一個人,一身紅色的長袍,眼角帶笑,正一瞬不瞬的落在雲嫿的身上。
雲嫿明顯一愣,下一刻,更為尖利的女聲隨之響起,猛的扯過被子遮擋住身子,望著門口的陌生男人,雲嫿大喊:“你...你是誰?”
一個嬌俏的笑容自花容的唇角浮現,望著雲嫿那驚慌失措的臉龐,他故意使壞一般的眨了眨眼,“哎呀你真沒良心,昨兒個夜裏人家那麼辛辛苦苦的救你,到頭來你竟不知道人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