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思考的時間差不多了,總不能自己比包拯還聰明吧。然後抬頭看看包拯,包大人果然正觀察著他。王旁說到:“先放開手的是孩子的生母”
王旁說完,包拯點點頭。見他拿起紙筆刷刷點點在之上寫了一首詩,對王旁說。你拿去念來。 王旁走進桌案前雙手舉起大聲朗讀到:“清心為治本,直道是身謀。秀幹終成棟,精鋼不做鉤。倉充鼠雀喜,草盡兔狐悲。史冊有遺訓,毋貽來者羞。”念完又雙手將紙張放於書案上,向後退了幾步站好。
包拯看看王安石:“此子識文斷字甚好。不過還有這第三題。”
他頓了下看著王旁到:“你可知史冊有遺訓,毋貽來者羞。說的是什麼嗎?”
王旁從容對答到:前詩乃包大人所做,詩中所提遺訓為宋太祖遺訓: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蒼難欺!包拯一拍桌案:“好,孺子可教也!”
說罷對王旁和元澤說到,“你二人且堂下等候,我有事與令尊相商!”二人聽完退了出去。
包拯見他二人推出,說了一聲,“王大人,你且近前來!”
王安石離開座位向前走了兩步,隻見包拯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王大人,你可知罪!”
忽聽包大人嚴肅的問“王大人,你可知罪!”
王安石一愣到:“小人不知,請大人明示”
包拯威嚴的掃視著王安石:“我已派人查過,你父子進京之前並無人幾人知道你有這二兒子,主戶也並無記錄。這裏可有隱情?”
王安石見包拯問起便不隱瞞回答到:“實不相瞞,兩子幾乎同時落生,旁兒出生之後從不啼哭。當時我就覺得奇怪,見他毫無動靜,隻是摸著有體溫有鼻息。本以為存活不住,便未報登記。哪知道這子照常吃喝,再大些發現此子常發呆,不曾講話。那段時間王則造反鼓吹巫術,人心惶惶。怕這孩子被定為不詳之物,所以一直藏在深宅。但不知道為何,進得京城竟因落水生了一場大病,病愈之後和正常人無異。本官所來也是考慮旁兒沒有正式身份,如果能跟隨包大人堂前左右。或者將來有勇武之地。”
包拯聽罷心裏很難過,自己兒子十幾歲夭折,作為父親的心情他太理解王安石了。半晌沉思他說道:“可憐你為人父的愛子之心,這孩子很是聰明,我觀他麵相也不似奸佞或有不詳之兆。若王大人不介意,老夫有個不情之請”
“還望包大人指點!”
包拯歎口氣緩緩說到:“拜師的事就算了......”停了一下,他心裏似乎有個決定,有種衝動。
王安石心下涼了一半,但見包拯話沒說完,值得繼續聽下去。
包拯停了一下接著說:“今日見到令郎之銳氣,讓老夫想起我兒包繶,故明白你做父親的心情。王大人若不介意,我想收王旁做義子。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王安石忙深深一揖“多謝包大人!”他心中大喜,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更何況包大人執掌三司使,戶部的事更是不在話下,旁兒也可以有正式身份。
包大人見王安石同意,高興的說到:“快喚我旁兒進來!”
王旁兄弟二人正在廊下等候,元澤問王旁怎知那孩子是哪個婦人所生。王旁淡淡的說了一句:“因為愛,所以放手。”
他歲說的淡然,元澤卻長大了嘴巴,半天才喃喃說道:“沒想到,沒想到弟弟病愈之後,說話也是如此高深!”
“不是我高深,是包相爺的題目太簡單了。”王旁說的是實話,包拯的這三道題目頗有放水的嫌疑,對於自己來說也未免太簡單了。
元澤撇了撇嘴:“哼,剛誇你幾句而已。不過,兄弟你可真是神奇,想不到大病初愈竟有這樣深的理解和造詣,我還真羨慕你。”
羨慕我?要不我讓癡呆十幾年?或者讓你倒退幾百年你試試?王旁心裏這麼想,但嘴上不能這麼說,他嗬嗬笑了笑,剛要開口,卻見老管家朝他們走了過來:“二位公子,包丞相有請。”
“走!你說,咱爹爹和包丞相剛才都嘀咕什麼呢?”兩個人一邊走著,王旁一邊問著。
“哼,大概是你沒過關!”元澤說罷,又覺得有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