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開封府被盜(1 / 2)

包拯定下心神看看堂下跪著的二人,那二人體如篩糠臉色煞白,包拯心知此二人並非玩忽職守,隻是被人用迷香迷倒,但也不能不罰。簽筒中抽出一根紅頭令簽,“二人如此玩忽職守,來人,重責十大板。”

這兩人每人挨了十大板後,謝過包拯,捂著屁股回西獄繼續職守。他們已經比那西獄門前受重傷的幸運的多,但畢竟犯人是在自己當班跑掉,包大人沒砍了自己腦袋已經是大恩。

隨後包拯發出三道令牌:第一道令牌,命董平帶一隊人馬,嚴查城門,以及各路河口出入人員;第二道令牌,命李貴帶兩隊人馬盤查酒樓邸店進出人員。為何盤查酒樓邸店要帶兩隊?酒樓邸店數在汴京城內大小七十二戶,這個不說,一些酒樓邸店均前後兩個門。一門臨街,後門則通汴河,便於杭州等水路所來商賈入店;第三道令牌,另薛霸帶幾名衙役去西獄一麵由薛霸勘察一麵增加西獄守備。

此事必與狄青有關,包拯看看王旁問道:“那日梁乙追殺之人,查的如何?”王旁心知事關重大,又想到那日梁月下也曾說過“若有一日包大人問起,照直講述即可。”便將如何巧遇梁月下,如何在繁塔知道梁月下身世,又如何在茶肆聽人閑談疑與梁月下有關,一五一十告訴了包拯。

包拯聽完倒吸了口涼氣,恍惚想起十多年前卻有此事,但事情查明之前狄青難脫幹係。眼前物證俱在,就算是告到仁宗那,仁宗也未必相信能有看穿人心的事,更何況包拯都是將信將疑。

王旁說完也是心中忐忑的看著包拯,見包拯伸手至簽筒,抽了兩支黑頭令簽,但未全抻出,又放下一隻說到:“修職郎聽令,命婁青協助你,帶一隊便衣人馬監視狄青府,將狄府管家帶回審問,並請狄大人過府聽審。”

王旁接過令簽領命,與婁青帶衙役奔往狄青府上,一邊走一邊心中默念:“梁月下你再不出來,你父狄青就大難臨頭了。”胸口的黑水晶又一陣發熱,他用手按住石頭,婁青看他臉色沉重問道:“旁公子莫非身體有恙?”王旁搖搖頭繼續趕路,此時汴京城內夜幕慢慢低垂。他不由得暗想:難道今天晚上要出什麼大事麼?

見各路人馬安頓好,包拯站起身來,到大堂中間,轉身看著“明鏡高懸”這塊匾額,若有所思。師爺走過近前,低聲說到:“大人,受傷的禦吏傷勢過重已經身亡。”

包拯聽此言歎口氣:“你去安排安撫家屬。”

師爺又說到:“已按調理安排,另外仵作來見。”

包拯點點頭,又看了一眼牌匾,然後回到桌案後坐好,仵作已經走到大殿。對包拯報告說:“經仔細查看,獄吏所受的傷,是內傷,但是並非被人所擊傷,而是重物撞擊所致。而重物麵積非常大,像是撞在整麵牆上頭骨整個胸前腹腔均有骨傷。傷者一臂肩胛骨脫臼。此傷與張貴妃被刺殺時,貴妃身邊侍從的傷一致,應該是同一人所為。”

包拯聽完,吩咐仵作退下,他心知,這個人和梁乙的背後,刺殺張貴妃是趁著皇帝去拜祭之日,應是一個能夠知道皇帝行蹤的人,而此人又私通西夏。如果不抓緊時間找出這個始作俑者,那麼難免一場血雨腥風。現在梁乙被劫走,好在那邊劍還在,梁乙回到汴京,應不僅僅是為了這把劍。莫非那劍中有什麼秘密麼?包拯又看了看那快匾額。

就在開封府緊鑼密鼓尋找關於梁乙的蛛絲馬跡的時候,趙宗實已經騎著一匹馬,溜溜達達的出了汴京城東的戴樓門。戴樓門外路邊稀稀拉拉的有一些樹木,朝東麵樹木愈發繁密茂盛,樹林之後便是那繁塔。像西麵則部分莊家田地,一覽無遺的開曠。出了城門趙宗實便加快速度,不一會回頭看看已經看不到城門,前麵不遠處的樹從裏有條小岔路,他騎馬奔著岔路行去,繞下路邊岔路,幾排稀鬆樹木後麵隱約一座簡陋宅院。

下馬推開院門,將馬在院中拴好,又看看院外左右,然後關好院門走進院子正中的房間,房間內很簡陋,中間一張破舊八仙桌,幾把椅子。趙宗實咳嗽了一聲,用袍袖撣了撣並無太多灰塵的椅子,坐在桌邊。

側麵屋子門簾一挑,走出梁乙和冷青,這二人見到趙宗實躬身施禮。梁乙說到:“多謝公爺二次出手相救。”

趙宗實擺擺手,“這也沒什麼,舉手之勞,梁先生也還算做的嘴嚴,隻是不該暴露自己,給你我招惹這麼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