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抓緊尋找梁月下的消息:好消息是這段時間確認梁月下不在劫匪手上,這是多人證詞,當日有攔住劫匪的船,將月下救走了。
壞消息是則是,沒有人見過梁月下,更無人知道她在哪。難道這月下已經葬身龍湖?王旁不願相信。徹底在陳州安家,活見不到人,租船雇漁夫,就算沉在龍湖也要見屍。他不信大活人就這麼失蹤了。
不過張逸也曾親自去過龍湖山莊,回來親口告訴王旁,梁月下不在匪徒手裏,王旁沒有細問師父如何做到的,他也無須問,隻管相信就是了,既然知道梁月下不在匪徒手裏,這邊就大膽行事。
王旁表麵上或泛舟湖上,或是同張逸張逸在酒樓茶肆,不乏有慕張逸之名商賈途徑探望,王旁作陪把酒談笑。這一官一商,一老一少,一個仁心宅厚一個意氣風發,越來越越的引人注意。
這張逸在宛丘也是名人,更何況龍湖山莊既有丐幫弟子,又崇拜張逸武學商學造詣,本事有心結交。
龍湖山莊的劫匪,之前對王旁有芥蒂,無非因為王旁是狄青徒弟,又在燈節攪事,見王旁又回陳州,本事防範極重,現在看來礙著張逸麵子,王旁又不逼官府,所以戒心也就慢慢放下了
王旁對縣衙剿匪之事不聞不問,但他越是不問,縣令越是緊張。再沒個說法也交代不過,尤其這王旁似乎要定居陳州,弄的縣令巴不得讓他早點離開,王旁本來就和他平級。再有張逸和王旁在一起,一些民間糾紛雜事,這二人一唱一和一說便解決了。縣中平安倒是平安,可平安了沒油水。
縣令派人假意圍攻一兩次做做樣子,一是給王旁看,二是點撥一下劫匪,該送銀子了。
王旁看在眼中,不評不說不理會,更沒有啟程回京的意思,縣令無奈,派人送“招安書”給龍湖山莊,這兩邊都是爺,無論如何也要送走一個了。
陸慎言和何裏缽也沒閑著,按照王旁的意思,陳州放出消息,原丐幫弟子有“團頭”張逸承保,凡是曾經入匪的回丐幫,另一方麵朝廷收編劫匪,歸順者可編入廂兵,這廂兵不同於禁軍,也不同於鄉兵。多負責州城府縣修橋鋪路等事。每月有餉出點力氣也算有踏實收入,還不用把腦袋別褲腰帶上。
王旁一步步瓦解劫匪內部,初見成效,本來匪徒就隻有三十幾人,稀稀拉拉的又少了十幾個。
縣令也來報,劫匪開口了,請賞黃金百兩,即可接受招安。
王旁是誰?包拯義子,包拯掌管三司,王旁在汴京就少不了接觸這財事,更何況他本就對這錢數用心。
據王旁所知:天聖元年鞏縣因建造宋真宗的永定陵,占用民田地18頃,估價700貫,每畝平均388文。而宋仁宗為顯示對先帝的孝心和皇家的慷慨、恩典,將價格提高到1000貫,即每畝555文,這顯然已不是市場價了。
這金銀比一比四到一比六之間;一兩銀子能換六七百文銅錢。劫匪要的竟是這18頃地的好幾倍。
這要是同意了劫匪,就是朝廷瘋了,那日後豈不人人都去當劫匪。王旁告訴縣令“這事兒得請示,縣太爺您先派兵各處把守,免得匪患外流您擔當不起。”
王旁心知這裏必定有詐,那南繼楓是帶罪潛逃之人,他那樣身份背景,絕不會做獅子大開口要錢不要命的事。
哦,對了常縣令,我隻是督促,隻管報朝廷,具體商談主不了,您千萬別為數字為難,我肯定替您爭取。臨走麻煩您寫個字據,把劫匪要求寫下來,我好心裏有個數字。
這個.......縣太爺猶豫了,再看看王旁,提籠架鳥,笑容陽光燦爛。小陸進來的也不是時候,小聲跟王旁說張逸那來貴客,說是轉了八道彎才找到張逸那,要見王旁,請王旁為開封府一案件在包大人麵前說情。
常縣令立著耳朵才聽清,似乎頗有好處。王旁聽完立刻站起來要去張逸府,回頭見常縣令那還愣著,就說到:“這凡事都有個潛規則的嘛.....”說完似有幾分無奈。
縣令一聽忙提筆寫了份說明,親筆簽了名,麵臉堆著笑遞給王旁“這個,我懂,我懂,還煩勞公子有事在包大人麵多多美言。”
王旁大笑“哈哈,好說好說,”轉身而去,這笑了轉身就走絕不會廢話似乎也是跟張逸學的,你別想看到我笑完之後的表情。因為他一轉身,就是冷笑:“花燈節縱容劫匪中傷恩師,這還沒跟算賬呢,潛規則你懂個鳥啊,規則是小爺定的,解決了南繼楓就潛了你丫”。
有過三日,招安書上時間期限已過,縣令正不知怎麼回複王旁,偏巧一位京城來的公子爺,被劫匪搶了,這公子也太招搖,竟帶著美眷佳人,從西水泛舟夜遊龍湖之上來宛丘,舟上華燈結彩,與美人船頭吟詩醉飲,尋歡作樂。還有歌妓湖中周上彈奏吟唱,
他們好不逍遙,不過這公子爺酒力差了些,喝的酩酊大醉,醒來的時候,那佳人們說,上來夥劫匪,所帶放在船尾的裝著金銀細軟的隨身行禮箱子被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