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仙人洞品茶(1 / 2)

汴京城內的鬧市和居民聚集之處,潘樓街和商販集中的馬行街,茶坊最興盛;各類茶坊鱗次櫛比,潘樓東街巷十字街:有每天五更就點燈,做買賣衣物、圖畫、花環、領抹之類生意的早茶肆至曉即散,謂之鬼市子;

王旁二人走在馬行街上,看其間坊巷縱橫,各有茶坊酒店。這些都與王旁他們平時去的茶肆不同,就如茶酒店,實際它並不賣茶,以賣酒為主,兼營添飯配菜。

另外還有水茶坊,乃娼家聊設桌凳,以茶為由,後生輩甘於費錢,謂之幹茶錢。這個就相當於飲茶陪聊,王旁不由想起前世有時候調笑的話:“聊十塊錢的。”大概這種是那些賣藝不賣身的吧,否則怎麼還會有花茶坊之分。

這花茶坊:大街有三五家開茶肆,樓上專安著妓女,名曰花茶坊。如市西坊南潘節幹、俞七郎茶坊,保佑坊北朱骷髏茶坊,太平坊郭四郎茶坊,太平坊北首張七相幹茶坊,蓋此五處多有炒鬧,非君子駐足之地。

這東京汴梁,三鼓以後仍夜市不禁,各行業分布各街市,交易動輒數百、千萬。耍鬧之地,交易通宵不絕。

商賈所聚,要求有休息、飲宴、娛樂的場所,於是酒樓、食店、妓館到處皆是。而茶坊也便乘機興起,躋身其中。茶館裏自然不是喝杯茶便走,一飲幾個時辰,把清談、交易、彈唱結合其中,以茶交往更是集中。

大茶坊有大商人,小茶坊有一般商人和普通市民。

王旁小哥幾個平日若說去飲茶,自然不會去那市井茶樓,所去之處必須是布置高雅,平日常去,張賣麵店隔壁黃尖嘴蹴球茶坊,大街車兒茶肆、將檢閱茶肆,狀元樓,都是室中擺置花架插四時花,安頓著奇鬆異檜,掛上名人字畫;環境還需要靜雅的茶館。

有一處已經是別有特色“王媽媽家茶肆名一窟鬼茶坊”別看這名字怪,可是有來曆:這個奇怪的茶肆名未知是宋代城市書會才人編撰,說的是一王婆為一位教書的吳教授說媒而引出了一樁蹊蹺作怪的鬼事來,後有茶肆以此名標榜,起了這使人聳然的怪名,雖都是士大夫期朋約友會聚之處,但名稱卻不雅致。

王旁兄弟兩個來至仙人洞,這一年多王旁都在外地,竟不知道汴京什麼時候開了這麼茶肆。走到才知道,仙人洞並非茶樓名字,而是特色出名了,這地方在曹門街,茶樓有自己的名字

“北山子茶坊”。

進入茶坊,才見與其他茶樓不同,裏麵很少名花名畫。而是內秀水池,坊內做人工水池,搭成小橋流水,更有假山石擺設,猶如仙洞仙橋。座椅座位更是非名貴木材打造,而是各種樹樁,高些粗大些的做成茶幾,短小的原型加工成茶凳。

光看這主題設計,竟然不次於千年之後的主題茶座,若在此飲茶本來就多了些情趣。更加上店主心思巧妙,除了茶博士來為客人點茶,茶坊內的歌妓一律仕女淡妝,不同於其他茶樓陪茶女香豔,反而多了一些清雅氣質。

“哈哈,如此雅致之地元澤怎麼找到的?”王旁讚到。

“哈哈”元澤也是笑:“別看“官道”(注1)兄弟精通,不過這茶道為兄還是略懂一二。”

難怪說孿生兄弟心靈相通,元澤所想之事正是王旁今日慮。見仲針還沒到,元澤喚來茶博士,點裏茶。看著茶博士點茶,元澤問王旁到:“若無可曾聽過 ‘唐煎宋點’之說?”

王旁早是對這回到宋朝喝茶不太適應,不過入鄉隨俗,而且這一路心事重重,更無元澤,仲針等夥伴,平時倒也很少提到這些。

元澤難怪喜歡劉奇,也是小孩老臉,這麼說並不是說元澤長相老,而是年紀輕輕一副沉穩之相貌,文質彬彬說話不急不慢,聲音也不像王旁寬厚雌性,而似授課書生。見他說到

“若說上輩人中,你此去建州一定要走訪那蔡大人,那可是茶道中人,觀察未品即可說出茶名,等級; 你我同輩中,那蘇子瞻是品茶,為兄也就隻能在你麵前說道一二。”

王旁點點頭,那蘇子瞻可謂少年一代的君子,詩書詞賦,品酒論茶竟都是侃侃而談,而且人也是風流倜儻。等我找到那穿古越今石,臨走時我把蘇子瞻帶回現代去,看他能得瑟成啥樣,王旁這麼想著,心中好笑,但仍專注聽王旁講述:

陸羽《茶經》上說:“茶之為飲,發乎神農氏。古人生嚼茶葉;轉變為煎服。即鮮葉洗淨後,置陶罐中加水煮熟,連湯帶葉服用。煎煮而成的茶,雖苦澀,然而滋味濃鬱,風味與功效均勝幾籌.日後以茶當菜,煮作羹飲。茶葉煮熟後,與飯菜調和一起食用。茶與桂薑及一些香料同煮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