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進皇宮與仁宗相談之時,在開封府裏王安石和包拯大人正爭得麵紅耳赤。此時不為別的,就為了王旁的婚事誰來主辦。
包大人和王安石也是正為王旁婚禮發愁,兩下都爭著主辦,可怎麼算無論哪那邊都辦不下。這小子無論官場還是商場,都結交了不少朋友。哪邊府上都沒法擺這婚姻,開封府地方大,但是隻有南邊內宅那是包大人私人住處。若是在梅耶府,又有點折騰不開。
不設宴說不過去,可是設宴排場粗略一算也得四五十桌,王旁建議分開擺宴,包大人說那總不能新郎騎著馬來回跑這敬酒。
包拯提議分開日子辦兩批,王安石說那總不能行禮行上兩次。
二人正爭執,來了一名衙役報說:“右將軍已經被皇上召見。”
聽他這麼一說,本來正在書案上,用筆在草紙上不知道寫著什麼的包拯放下筆。他和王安石對視了一下,待報信的人退出房間包拯說道:“我說介甫,王旁燒船的事你可也是聽說。“
王安石歎口氣,一臉無奈說道:“大人您看,王旁這子我還真希望是你的親子的好。這孩子主意不是一般的正。”
包大人說道:“還是直囑咐這孩子低調,他還是總給你做點意外之事。”
王安石微微一笑:“算了,一切也是隨緣,他折騰大了我就辭官就是了。按現在朝廷律法,朝廷也不會牽連過重。隻不過我唯一擔心就是將來影響到元澤。”
包拯問到:“今年元澤可是要參加秋試,這旁兒如和他一起考就好了。”
王安石一搖頭:“你還不知道那孩子,一是不喜歡念書,二是不喜歡做官,整日的瞎瘋。眼下這個簍子不小,此時公爺進皇宮還不知道結果如何。”
包拯朝王安石招手:“來,你我喝茶靜等吧,隻怕是著急也沒用,再說他這婚事我看你我商量半天,最後還是他會自己拿主意,你這親爹和我這義父都拿他沒主意。”
王安石也無奈,包大人說的一點都沒錯,盡管這樣,二人也都還替王旁捏了把汗。左等右等等到晌午王旁仍然沒有回來。
包大人有些坐不住了,莫非是在宮中與那公爺有言語不合,或是被皇上責罰了。他站起身來想親自進宮看個究竟,卻見又有人報說皇上留王旁與右將軍宮中用膳。包拯王安石二人聽聞此消息,這才長長的噓了口氣。
他們這邊自是消息快,梅耶府那邊月下等人等的更是焦急。
王旁可是忙,陪皇上吃了禦膳,後又到開封府報見過那兩位長輩。果然如他們所料,王旁又是語出驚人。
“這個我打算我要自己操辦。”
包大人撇了他一眼:“你這能耐的,我和你父倒省心,我們隻管出銀子,你辦砸了我們可是不管。”
王旁嘿嘿一笑:“成家立業就是要孩子自己來辦,二老在我身上已經很事費心,這是就讓孩子自己來吧。”
聽他這麼一說,王安石和包大人也不多說,隻是做了打算,若他草草了事辦砸了,大不了府上在擺酒席宴請同僚就是了。
從開封回出來,王旁先回梅耶府,見眾人告知平安,就帶著小陸何裏缽去領了銀票交子。即使是銀票也是滿滿一匣子,小陸樂的嘴都合不上了。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回梅耶府王旁讓小陸將各處款項歸帳。小陸那一邊劈裏啪啦打著算盤,一邊核對賬目一邊寫著賬簿。最後他瞪著那算盤發呆。
王旁心中盤算的酒席之事,也是頭腦中盤算的差不多了,回頭見小陸瞪大眼睛發發呆,於是問道:“莫非有什麼錯嗎?”
小陸指指算盤,又指指都刨除成本費用最後剩下那些銀票交子:“可都。都,都是對上了。”
那你發什麼呆,王旁不解的過來看了看,說實話,那數字看的他心跳。這錢分明就是建州送給他的。若不是蔡襄擔保,這麼大數字的成本和這麼多利潤自己想都不曾想過。
本來說,王旁沒以為茶葉會這麼站資金,自己生前就算有錢的時候,也就喝個百十來塊錢的茶葉,臨行自己還算過一筆帳,采購第一批千斤給皇宮內院的茶不算什麼。但建州之行才發現,這宋朝人喝茶是可謂奢侈,但讓王旁看上去很浮誇,本來簡單清香的東西,弄的複雜了。
結果整整一趟建州下來,毛利約六七千兩銀子。難怪仁宗當時說,他不在封賞,之交給王旁這一單生意足夠他去西夏了。
小陸可以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平生他也沒見過這麼多錢,這一年隻供皇宮茶的純收入,基本就相當於了包大人一年的收入。不過王旁知道,這隻是毛利,現在一個大宅子,這麼多人吃馬喂,而且還要添置茶廠,建州那邊還他準備買個茶基地。基本頭一兩年剩不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