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謀解燃煤急(1 / 2)

王旁緊張的抓住柔兒的手,柔兒心頭一熱,若是有一天王旁也如此關心自己就好了,她幽幽的說道:“夫人那兩天跟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她說公子不是公子,這麼多年來公子看似灑脫,但卻一直很壓抑,這個不是真的公子。”

這是什麼意思,柔兒的話說的王旁有些疑惑,他看著自己正緊緊的握著柔兒的手,也覺得有些失態,於是放開柔兒:“你慢慢說,夫人還說什麼。”

“夫人那兩日很平靜,與我聊天的時候夫人說:公子對夫人是愛惜,是責任和對狄將軍的承諾。但夫人不是讓公子笑的人,柔兒也不是。公子本是灑脫隨性之人,公子的經曆不是我們能懂的,公子的身份束縛了公子,大宋也委屈了公子。夫人還說夫人離開了,公子就會放開束縛,做那個灑脫的自己。也許,也許以後公子能遇到一個能懂公子,並讓公子開心的人。”

月下是那個能夠讀懂王旁的人,王旁不由感歎,自己對月下是親情,恩情,責任,承諾,卻不是激情。這並非為王旁沒有大悲大痛所開脫,但現在哭天搶地悲痛欲絕也沒用。

月下說的對,王旁來了大宋六七年了,自己前世是什麼樣的人,自己也漸漸忘記了。但這六七年王旁處處謹慎拘謹,他介意自己行為符合不符合年齡,符合不符合身份。他顧慮太多,現在也許是他該放開所有顧慮的時候了。

不管怎麼說,柔兒的話讓王旁釋然很多,就好像自己穿越的宋朝,孩子的胎記,童筱生病住在旁院能避開失火,一切都是無法解釋的天意。如今王旁已經習慣了古代的生活,甚至已經覺得自己就是宋人,越今石如果在趙曙手上,恐怕更加難以尋回。一切盡人事,聽天意。

“你去告訴陸總管,請大家到前廳廂房議事!”

柔兒見王旁臉上一絲難以琢磨的表情,似乎有無奈,又似乎有些決定,她轉身出了房間去通知陸慎言。王旁一邊朝前廳走去,心裏一邊琢磨著:大宋委屈了自己這話,是說自己的遭遇,還是說月下要自己在宋代爭自己一席之地呢?

廂房裏麵燈火通明,王旁重新做到首位,府上的人圍著桌子做好,王旁喜歡這樣開會的氛圍。他看著圍攏而坐的這些人,焦德友,陸慎言,武齡,餘大年,瓦壯,蔡京。人不多,但各個精幹。想起曾經還有劾裏缽等十餘人,生意四五處,如今已無當年風光。不過無所謂,是我的,我會一樣一樣的拿回來的。

看著眼前人,想起折克雋等人盼著回來,又想自己決心解決的燃煤之急,王旁忽然明白一件事,很多時候人做什麼事很難為了自己去做。尤其是到了一定的層次和階段,身邊的人會逼著你去做。就好比現在,王旁可以不振作,可以收攤罷手,可身邊這些人怎麼辦?雖說這地球離開誰都轉,可還有一句話叫做牽一發而動全身。梅耶府不是王旁一個人的了,而是這一群人。

“蔡京!” 王旁第一個先問道

“在!”本來十分安靜的房間,蔡京忽然聽到王旁叫自己的名字恭敬的回答。

“你這一年多專心做茶場的事,也算維持的不錯,我想聽聽你對茶場經營有什麼想法?”

蔡京坐直了身體對王旁說道:“公子,往年咱們經營茶場僅僅供宮中所需所賺盈利,就夠交付二十萬茶利錢了。那時咱還有雲軒,而且京城茶商都是從咱那裏進茶。近一年皇宮采購茶多不從咱們茶場進貨,所以咱們的盈利也僅僅夠交茶利和運營的開銷。”

這都在王旁的意料之中,蔡京說的也是實情:“要你說,咱們茶場留,還是不留?”

蔡京怯怯的看著王旁:“公子,我能說實話嗎?”見王旁點點頭,蔡京這才說道:“要我說,不留,雖然不留茶場我就沒什麼事做了,但是這茶場眼下隻是維持,萬一再有茶利變動咱就是虧本生意。我倒是想停了茶場,我還跟著公子身邊。”

王旁看了看陸慎言,陸慎言點了點頭,王旁知道陸慎言是府上總管,賬務都經他手,他若認可必然是茶場不好支撐:“我也聽說,你對茶場之事很盡力,而且這一年仍未荒廢學業。明年茶場之事咱們暫時放一放,你還跟著我身邊,另外抓緊時間多做學業。”

蔡京一聽大喜:“多謝公子,不過,茶場咱們就此不做了嗎?”

王旁說道:“不是不做了,是等機會!賠本的買賣咱不做,我這次去遼國,也有不少收獲,既然大宋皇上的銀子咱賺不成,咱們就賺遼國皇上的。宋遼邊境通商很自由,咱們不在京城耗費精力,隻不過這事要從長計議。從現在開始我們一件一件事去做,是梅耶府的,咱們要一個一個的要回來!”王旁攥著拳頭,他的眼睛熠熠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