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一個小小縣令還真不用王旁這麼費事,不過王旁還是決定戲弄他一下,不光是為了陳康,這派差的事竟然派到自己頭上,王旁決定讓這縣令吃點苦頭。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裏,而且大夥都知道有個叫傳話筒的遊戲,一句話從第一個人傳到第四個人就已經變樣了,再傳下去肯定會是麵目全非。朱縣令一件件挑選迎接蔡挺時候要帶的禮物的時候,臨川縣的謠傳已經變成了,朱縣令要攜款跑了,大夥以前交的稅,都被縣令搜刮了,最可怕的是這情況萬一再來了新縣令,一切從頭開始,大夥還都要補交稅金。
這事被傳的有鼻子有眼的,還有的說師爺都跑了;還有的說如意酒樓要交很多銀子,酒樓的張三他們把師爺,差役都打了。總之,加上小疙瘩的功勞,這事越來越像真事兒了。還真有閑人,站在縣衙不遠處,盯著縣衙的動靜,看縣令是不是真的要跑。
陳康怎麼會遇到張三呢?這就得說說王旁了,王旁安排好了陳康,柔兒。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溜達的來到如意酒樓,一進酒樓張三等人就看到王旁了,這不是那天跟他們動手的那個小子嗎?他怎麼還敢來?幾個人圍住王旁,可是誰也不敢先動手,他們都怒目瞪著王旁。王旁卻先笑了笑:“幾位大爺,我今天可不是來打架的。”
王旁說著,從懷裏掏出文書:“你們看這是縣衙派我辦差的憑證,我是來催稅的!”
張三等人一聽便笑了起來,當初陳跛子也是拿著這麼個破東西來的:“少來這套!我們掌櫃的沒在”
王旁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向前走了兩步,張三等人卻不自覺的退了幾步,但還是壯著膽子對王旁說道:“你少來唬我們,你要是想替那跛子出頭,那 可是想錯了。”
“哈哈哈!”王旁爽朗的大笑,引得吃飯的客人都朝他這看過來:“我還用替他出頭?他來催稅的時候,有沒有拿縣令的親筆文書?”王旁這麼一說,張三愣了,這個可真沒有。
王旁找了個座位坐下說道:“你還是趕緊去請你們掌櫃吧,你們都大禍臨頭了。”
張三這幾個人見王旁如此泰然自若,心裏也是起疑,更何況剛剛酒樓走了兩位客人,這兩位客人可是奇怪,其中一個竟是個漂亮的女子,而且來了就點柳姑娘唱曲。他們走了以後,這柳姑娘也不知道怎麼,情緒十分不對頭,還說了許多縣令的不好。看來這縣令別的地方有新歡,而且這如意酒樓可能喂不飽縣令,他要找如意酒樓的麻煩了?
如意酒樓蔣掌櫃的早就在樓上看到這一幕了,心想,樓下這小子可是來者不善,張三幾個人隻會動粗,這兒吃飯的人越來越多。蔣掌櫃邁步下了樓,叫過張三,蔣掌櫃吩咐到:“今天這幾個人的來頭可都不對。你去打聽打聽!”。說來也巧,張三剛一出門就碰到小疙瘩,小疙瘩添油加醋一說,張三已經在心裏有了疑惑,再看到陳康和師爺,更是確信縣令要錢,要拿如意酒樓開刀,這下酒樓虧大發了。他趕緊朝回走,準備告訴掌櫃。
這會兒,王旁正在如意酒樓,蔣掌櫃坐在王旁身邊,笑著說道:“公子,這位公子,不瞞您說,別看咱這酒樓場麵大,但挑費還大呢?!”王旁心說,少跟我來這套,爺的酒樓比你這大多了,中間能有多少利潤比你清楚。
掌櫃的話是誇張,可他也是有挑費的,平時縣令來了白吃白喝;逢年過節還要給縣令送禮,就是那柳姑娘,現在也得酒樓養活。雖說是省了不少稅,可這也是稅太高了逼得。現在王旁拿的還真是縣令的親筆信,加上在樓上鬧情緒的柳姑娘。連掌櫃的也有點生氣,這朱縣令要新帳舊賬一起算?這麼做可不地道!
王旁看著蔣掌櫃,這個人一看就是土匪出身,雖然一副斯文打扮,卻是四方大臉,濃眉倒豎,一臉的絡腮胡子,難怪張三他們這麼聽他的。這模樣讓王旁不由的想到蔣門神,這麼巧,這掌櫃的也姓蔣。當然這純屬巧合。王旁歎口氣說道:“掌櫃的,說心裏話,我還真不想辦這事;可縣太爺讓我來,而且……”王旁故意頓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唉,我看的出蔣掌櫃是江湖中人,我有心跟您交個朋友。況且那縣令就要走了,實話告訴您吧,縣令可是答應了給我好處的!”
好處?這個縣太爺平日吃我的喝我的,逢年過節禮沒少收,臨走竟然算計到如意酒樓頭上了。掌櫃的也是老江湖,立刻明白王旁話裏的意思:“好說,好說,公子的意思我明白。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虧待您。”說著,吩咐人給王旁上一桌好酒好菜。東西擺上桌,蔣掌櫃親自給王旁倒上酒,王旁剛剛端起酒杯,元澤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