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聽了就一驚,難道真的抓住高智升了?不對!跟著高智升去的是三個人,怎麼可能是兩個家丁呢。
“你還聽到什麼?”
“王爺,我著急回來報信,我剛走到滿春園門口,就看到高國相進了滿春院……”
這也太巧了,忽然一個侍衛快步走到門口:“王爺,有人給您送來一封信。”
“拿過來!”王旁命令一聲,侍衛忙走了進來,蔡京接過來遞給王旁,王旁擺擺手侍衛轉身下去。王旁打開信,他臉上的神情頓時嚴肅了起來,手中看著信良久,王旁把信放在書案上。
“王爺~”蔡京輕聲的喊了一句,王旁回過神,蔡京接著說道:“我看到高國相,但是高國相沒看到我,我是怕高國相與他們也有勾結,所以趕緊跑回來報信。”
從蔡京的角度這麼想也沒錯,但王旁卻知道,如果高智升與這些人有勾結,就不會借走張平幾個人。“現在什麼時辰了?”
焦德友和蔡京都沒想到,王旁這個時候會問這麼一句,焦德友答道:“王爺,現在是戌時過半。”
用現在的話來說戌時是晚上七點至九點之間。人勞碌一天,閂門準備休息了。狗臥門前守護,一有動靜,就汪汪大叫,故稱“戌狗”。 戌時過半也就是現代人晚上的八點多鍾。
他們好奇緊張的看著王旁“蔡京,你去將侯先生和折將軍請來,另外你去內府告訴夫人,今晚我不回去,讓她早些休息。”王旁吩咐完了,蔡京滿心的疑問去辦,焦德友見王旁一聲不吭看著桌上的信,好奇的問道:“兄弟,發生什麼事了?要不咱們帶人抄了滿春園,把這幾個人抓回來一問,不就結了嗎?”
王旁站起身來,用手指敲了敲書案上那封信:“焦大哥,你看看信上寫的什麼。”說罷,他讓開書案,背著手在房中沉思踱步。
焦德友走到寬大的楠木書案前,伸手拿過信看了看,他的麵色也凝重了下來。這封信,是一封綁匪來的信,而且這個綁匪極其膽大,信中寫到:他們手中有一個人,是鎮南王的兄弟王頁,現在綁匪要求鎮南王最多隻能帶兩個侍從,於亥時在滿春園見麵談條件。而且綁匪說的很清楚,如果王爺有所動作,他們在邕州城內的人在明日卯時之前還不能出城的話,城外的兄弟就會對王爺的兄弟不客氣了。不過結尾也寫到,鎮南王若是膽怯了不肯露麵也無所謂,他們就會留下鎮南王兄弟身上的什麼東西當作抵押就是了,這鎮南王的稱號王爺就自己掂量著辦吧。
綁匪如此大膽,竟然綁了王爺的人,而且還提出這樣條件,王旁來邕州不足三月,就有人殺上門來。焦德友麵如土灰,肺都快氣炸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王爺,你給我一隊人馬,我去平了滿春園。還王頁!您兄弟裏麵我們隻知道王雱王元澤,哪裏有什麼王頁?”
王旁苦笑了一下,他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但也隻是推測。不大的功夫,侯書獻和折克雋陸續走了進來。焦德友迎上前:“侯先生,折將軍,你們看看這個。”
兩個人也都接過信看了看,侯書獻皺著眉頭,一隻手掐著胡須半晌問道:“王爺,此事有蹊蹺啊,這王頁……會不會是您認識的某個王爺,而且這滿春院是本地最大的一間妓院,外邦商人也常流連於此,現在他們讓王爺您去這等場所……”
“這個,可以先不考慮,現在時間不多了,焦大哥你回去按照咱們計劃去準備揚州開辦銀行的事。侯先生,我一會跟折大哥去滿春院,現在還不清楚會發生什麼情況,您馬上調查幾件事,一是邕州此地匪寇的情況,讓州府把近幾年劫匪案件報過來。二是您想辦法查一下滿春院,我覺得他們選擇這個地方,不是沒原因。”
“好!王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王旁走到書案前,用筆在紙上寫了兩個字:“侯先生,您看!”古人寫字都是豎著排,但王旁這兩個字卻是從左到右橫著寫好。侯書獻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紙,下巴都快掉到桌子上了。
“侯先生,您可知道此事可能十分重要了?記住,除了咱們幾個人,隻要劫匪不放出風聲,咱們這切不可盲動。”
折克雋和焦德友也看了桌上的字,幾個人的神情都是一樣的驚慌,唯獨王旁知道,他隻是推測,他暗自祈禱希望自己的推測是錯誤的。總之,來的人肯定不是元澤,元澤剛剛跟自己通過書信,此時的元澤剛剛到京城,準備考取功名。而他橫著寫的這兩個字,當然就是王頁。“難道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