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貞忽然捉住了林秀秀,這變化讓在場的人都猝不及防。紅衣少女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想去救林秀秀,她哪裏是楊義貞的對手,隻見瞬間楊義貞一揮掌,便把那紅衣少女打暈在地。林秀秀剛嗷的一聲剛出聲一半,竟被楊義貞一隻大手捂住嘴:“想喊?敢出聲我就弄死你!”楊義貞狠狠的說道,林秀秀眼神中略帶一絲惶恐,掙紮著卻無計可施。
“別傷她!”見此情景趙頊不由得站了起來,王旁一把拉住趙頊,直覺告訴王旁,楊義貞不會傷到林秀秀,他捉住林秀秀必然是有原因的。
楊義貞嘿嘿笑了笑:“想不到這小兄弟對這個小娘子還挺有意思,你放心。等我要辦的事辦好,這小娘子你們要如何處置都聽你們的。”
此刻林秀秀也鎮定了下來,那一絲惶恐變成幾許哀怨,她自知無力敵過楊義貞,轉而冷冷的看著楊義貞。
王旁心裏打著無數個問號,但那種遇事沉著是天生的,盡管他的頭腦轉的飛快,他卻沒有像趙頊那樣將緊張表現出來。他似乎對眼前所有變故無動於衷,自己伸手取過桌上的茶壺,給杯中添滿然後悠然的端起杯子。潤了潤喉,王旁才說道:“楊兄,抓到一個妓女,就能讓大宋同意發兵助你奪回大理?要知道從先皇仁宗,到如今的英宗皇上,沒有一個是貪戀女色之人。別說這林秀秀姿色一般,就算是傾國傾城又如何?”
楊義貞這會已經扯下林秀秀姑娘的披紗,將姑娘在太師椅上捆住,又從桌子上拿起大家淨手的毛巾塞到姑娘嘴裏,回腳踢了踢那紅衣少女,見昏得毫無動靜這才在桌子邊坐下:“我知道鎮南王見多識廣,自然看不上一個歌妓。但是這林秀秀不是一般的歌妓,你們不知道了吧?她可是南唐後主的後人,不然你們怎麼會聽到那麼多的李煜的詞曲?”
他說到這,林秀秀瞪大眼睛,看似也對他的說法十分驚訝。她搖著頭嗚嗚了幾聲,看似有話要說。楊義貞卻不理會她,接著說道:“鎮南王,南唐後主李煜有個愛妾,叫做窈娘,嫵媚風騷,能歌善舞。李煜曾為他築六尺高蓮花台。這窈娘用帛纏足,在蓮花台上跳舞。後周柴榮滅了李煜之後,這叫窈娘的愛妾就不知所蹤了。
他說到這頓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林秀秀,眼睛在林秀秀的那雙美足之上停留片刻,轉回頭接著說道:“這位林姑娘就是窈娘的後人!你們大宋的酒樓中有個金蓮會,會中人都是青樓女子。”
王旁和趙頊誰也想不到,這林秀秀竟然是李煜的後人,趙頊的目光複雜的看著林秀秀,林秀秀似乎對楊義貞的話嗤之以鼻,轉過臉去不理睬他所說的,隻是聽到金蓮會的時候,林秀秀才轉過臉,更加恨恨的看著楊義貞。
趙頊搖搖頭,心中一陣歎息,雖然自己的身份就是喜歡林秀秀也不娶她,但難免也有些憐香惜玉之情:“青樓女子,又能成什麼大事!唉”誰也不知道他話中是無奈還是輕視。
楊義貞哼笑了一聲:“雖說這金蓮會都是青樓女子,但是他們卻每日與達官貴人接觸,免不了有貪酒好色的,酒席之上枕塌之邊說點什麼,就比如……你們大宋的太子,要奉命出使大理這件事。”
“啊!”趙頊一驚,刷的站了起來。盡管王旁已經十分克製,但聽到此也是心頭一震。他見楊義貞說的時候並沒有去看趙頊,知道他不認識趙頊,忙重重的將水杯放在桌上嗬斥到:“王頁,說了你多少次,不要大驚小怪的!坐下!”趙頊似被王旁鎮住,忙低頭坐下,眼睛再也不看林秀秀,隻是低頭看著自己眼前的杯子。
楊義貞一擺手:“嘿!年輕人嘛!鎮南王,如果我說的是真的,這林秀秀可是金蓮會的舵主,這可是泄露了你大宋的機密,尤其跟我這外邦人有勾結。我把她獻給你,你立了功。如果再能解散了這金蓮會,那我也為你大宋立了一功,就憑這個,難道不夠邀功請賞請朝廷發兵助我嗎?而且如果我能拿下大理,我願意對大宋年年進貢,歲歲稱臣。這可是兩全齊美的事啊!”
如果不是嘴裏被堵上,林秀秀此刻已經恨的快咬碎鋼牙了。王旁卻更加肯定,不管是林秀秀還是楊義貞,都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太子,此刻就坐在這桌上。王旁不禁暗想,這楊義貞也是死腦筋,這林秀秀的金蓮會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那可是密布大宋的一張情報網。甚至要比師父張逸的丐幫情報更加直接準確,畢竟接觸人群的層次是不一樣的。
對於這張網,王旁十分動心,如果這張網能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將來做起事來可是更加如魚得水。可是眼下如何能先為這林秀秀解圍,還要解決了這楊義貞這個邕州旁邊的隱患,甚至還有外麵大廳的那幾個人。他看了一眼林秀秀,忽然心裏有主意。於是說道:“慚愧啊,想不到楊兄還知道這麼多事,可是我有點奇怪,這金蓮會我都不知道,這楊兄又怎麼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