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頊撇撇嘴,看看自己的手:“算了,別提這事了,當時我正出恭嘛!對了,快幫我想個主意!”趙頊招手楊戩湊到趙頊眼前,趙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什麼?”楊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太子,您,您說您喜歡上一個歌妓?”
“你小點聲,我正愁這幾日王兄讓我整天跟在他身邊。這下好了,他說還要在邕州呆上一兩日,趕快幫我想個辦法,讓我去見見林姑娘啊!”
“嗯嗯,太子別急,我想想!”楊戩來回踱著步,一抬頭見秦敏學從外麵進來:“秦學士,你來的正好,快幫太子想個辦法。”
秦敏學麵帶不滿的說道:“算了,剛剛挨了一頓訓斥,你主意不是挺多嗎?”他說著走到趙頊麵前低聲說道:“太子,您又要幹什麼啊?您又不是不知道,這鎮南王處處看我不順眼……”
“好了,你們都不幫就算了,你們這幾天就呆在這院子,哪也不許去,也不許跟著我!”趙頊說著生氣的就要朝外走。
楊戩和秦敏學一左一右忙拉住趙頊:“好了,好了,太子,您說什麼事吧,把我們關這還不把我們悶壞了。”楊戩唯恐太子真生氣,待在院子沒什麼,要是回到京城再也不用侍奉左右了,那以後在宮中也就沒什麼前途了。而秦敏學更知道,太子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要沒有太子護著,早晚自己得落在王旁手上。
趙頊甩開兩個人不說話,楊戩朝秦敏學勾勾手,秦敏學湊了過去兩個人低聲竊竊私語了幾句。
“太子,有辦法了,咱們還用老辦法不就是了?”兩個人嘀咕了一會,來到趙頊麵前說道。
“老辦法?恐怕行不通吧。”趙頊猶豫的說道。
秦敏學湊上前說道:”我剛聽說,明日鎮南王會陪著張方平在邕州遊覽,到時候隻要太子不隨行,那不就好辦了嗎?”
楊戩也跟著湊熱鬧說道:“對啊,太子,我剛剛看了,這院子還有一個門通王府後巷呢,咱們等明日他們出了門不就可以出王府了嗎?”趙頊心裏也有幾分猶豫,生怕王旁訓斥,可又一想自己無非是走之前想在見見這個林秀秀,又談不上什麼大事,心懷忐忑的等著明天的到來。
次日一早,王旁辦理完各項公事,回到後堂換好便服,命人去請太子。不大一會楊戩慌慌張張走了進來:“啟稟王爺,太子抱恙在身。”
“哦?帶我去看看”王旁說著站起身來,跟著楊戩來到別院。將近太子臥房,楊戩大聲說道:“王爺,太子一早醒來就不舒服!” 王旁心中一陣冷笑,這樣通風報信也行?
臥房之中,趙頊急忙在床上躺下,大熱天將被子蒙的嚴嚴實實的,聽見王旁的腳步聲走了進來,他急忙閉上眼睛。腳步聲在床邊停了下來,半天不見王旁說話,趙頊緩緩的睜開眼睛,王旁正看著自己。
看見趙頊睜眼,王旁一直忍著憋住不笑,隻見趙頊額頭冒汗,這可不是真病,就算是健康人這麼捂著也會出汗。再看趙頊麵如土灰,唇色發白。果然是土灰色,臉上和脖子顏色分明。他摸摸趙頊的額頭,掏出手帕擦擦手:“穎王看來病的不輕,我看大理就不要去了,我這裏地方偏僻,隨行醫館我又信不過,不如咱們即刻啟程回京城吧。”
趙頊忙擺擺手,假裝無力的說道:“不用了,我這是受了暑熱,休息一下就好了。”
王旁回頭看著楊戩,目光逼視的楊戩不敢抬頭:“你這太監如何侍奉的太子?明知道是暑熱還給捂著被子嗎?”
楊戩直咧嘴,這太子編都編錯了,昨天說好是風寒的,可剛剛來的時候越想越不對勁,這大熱天的哪裏來的風寒啊。
“王兄,莫怪他,我累了,想再睡會……”趙頊忙替楊戩辯護著。
王旁點點頭:“那好吧,一會我讓人去請錢先生來給你看看,你好好休息,就別跟我出去了。”說罷王旁轉身出了臥房。
趙頊一骨碌坐了起來,一邊抖著衣衫一邊說道:“嚇死我了,楊戩,你快盯著點,王兄他們一走趕緊回來告訴我。”
王旁出了花園,身後跟著武齡說道:“王爺,可真是料事如神啊!這太子果然裝病。”
“嗬嗬,這麼老套的東西,也就是這兩個笨蛋想的出來,你派人看好了,什麼時候他們走後門就立刻通知我!”王旁說著朝前廳走去,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還怕趙頊耍什麼小花招?秦敏學和楊戩兩個笨蛋東西,不耍花招王旁反而倒不好辦了,趙頊裝病正中王旁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