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知道阿裏骨的名字,是因為大理的那次提親。高智升能與段素有情人終成眷屬,王旁可是辦了件成人之美的好事。如今他又認識了阿裏骨,自然聯想到阿裏骨的親事。
阿裏骨說道:“我還沒有成親, 大理姑娘雖好,但怎麼比的上中原女子?”
這王旁就有點奇怪了,阿裏骨怎麼說也是吐蕃大王的義子,而且又大權在握,怎麼會仍是形單影隻?
看王旁略帶疑問,阿裏骨解釋到:“我雖然是大王的義子,但我娘原本是董氈的侍女,所以我的出身並非名門望族,又加上我多年跟著大王征戰,所以也就一直沒合適的親事。”
他這麼一解釋,王旁就明白了,幹爹這事雖然能落不少實惠,但在名門望族來看,畢竟是不入流的。隻是阿裏骨這小夥子,不論外形氣質還是舉止談吐,還真有點風度。
王旁想起和趙頊商議相親的事,忽然看著阿裏骨笑著問道:“阿裏骨,你著急回吐蕃嗎?”
“嗬嗬,我當然願意多留幾日,不過王韶已經準備回秦鳳璐,所以我原來準備和他同路的。怎麼,兄弟你要留我有事?”
王旁說道:“你要是多留幾日呢?我就讓你如願以償,在我大宋挑個媳婦回去。”
阿裏骨搖搖頭:“兄弟你又開玩笑了,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是自己挑一個的?”
王旁笑了笑:“這你就不懂了吧?!為什麼我們中原女子不但賢淑,而且各個知書達理。就因為我們中原將就的是自由戀愛,男女平等。中原男子挑媳婦,中原的媳婦還要挑男人。就兄長你的身份,你的容貌,你的氣質。怎麼說在中原參加相親,也不會空手而歸吧?”
“相親?你是說,要我在大宋這裏相親?”阿裏骨詫異的問道。
“對啊!你想想,既然你沒和大理聯姻,又喜歡我們中原的女子,那就參加我們朝廷主持的相親。說不定會被皇親國戚家的女子相中,那不就正好和我大宋聯姻嗎?況且,這相親都是互相選擇,需要雙方都認可,那豈不是比沒見過麵就撮合到一起的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強很多?”
阿裏骨被王旁這麼一說,不由得心裏癢癢的。王旁見阿裏骨已經被自己說動,接著鼓動到:“你要是同意,就在京城多留幾日,我正好最近比較閑。可以帶你看看蹴鞠,再帶你參加相親。咱們如此投緣,做兄弟的怎麼著也要多陪兄長幾日啊。”
王旁說的懇切,阿裏骨徹底動心,這麼好的事還的說兄弟仗義想著自己,晚回幾天吐蕃又算什麼。
兩個人聊了半日,王旁又陪著阿裏骨看了看府上的蹴鞠,接著又設酒宴款待阿裏骨。兩個人都是好酒量,直喝到盡興,王旁派人送阿裏骨會館驛休息。
書房的臥榻上小睡了片刻,王旁醒來的時候,侯書獻正來向王旁辭行。
“侯先生,怎麼這麼快就走嗎?”王旁不舍的問道。
侯書獻說道:“還有一兩日,我受王爺所托,勢必要把邕州的事辦好。所以,臨行之前,我想到王參知府上在叨擾兩日,一是謝令尊當時推舉我跟著王爺你。二來王爺在邕州的治理上很多用了令尊的想法,我想再和令遵多交流一下。”
“走,我送你去父親府上。”王旁說著,起身和侯書獻一起去見王安石。
他們兩個到王安石府上的時候,王安石正在書房看著悶不作聲的王元澤運氣。聽說王旁和侯書獻來了,父子二人起身相迎。
王旁一進來就覺得氣氛不太對,元澤和王安石兩個人都紅著臉,說話的時候王安石也不看元澤。平時父親一向對兄長讚賞有加,今天這事怎麼了?
侯書獻說明來意,幾個人聊了一會邕州的事,都覺得目前還算順利,隻等侯先生到了邕州以後再推行農田水利法。
王安石對王旁說道:“前段邕州試點很順利,旁兒打算什麼時候動身?難道不和侯先生一起走嗎?”
王旁說道:“暫時不想去了,再去要等到八月份。”
“那聖上有沒有安排你其他的差事?”王安石又關心的問道。
王旁不屑說道:“最近我的事多,他安排了的事都有人能做。”
王安石這會兒看了一眼王元澤,他咳了兩下,猶豫要不要說這件事。侯書獻起身說道:“王爺,王參知,你們先聊著,我出去走走!”
王旁忙攔到:“侯先生不要走,您也不是外人,不妨事!”元澤也跟著說道:“是啊!侯先生還是請坐吧。”
王安石歎氣說道:“正好我有件事想和你們商議,想必旁兒也知道了,你這兄長看上了龐公的女兒。本來這事我也聽說了,正好龐公為人大義,知道兒女心事也遣人送來了信。不過我剛剛問過元澤,他似乎有些隱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