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聽到大廳中折可適等人的歡快的笑聲和說話聲,一個粗聲大嗓的聲音夾雜在其中:“這樓好氣派,王爺在不在裏麵?”
緊接著童貫推開房門:“爹,你猜誰回來了!”
王旁笑著說道:“這不用同傳直接闖樓的,隻有你何叔!”
“說的太對了,兄弟我可想死你了!”何裏缽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書房前,他緊走兩步到王旁麵前,情不自禁拉著王旁說道:“你這去西夏,可讓為兄擔心死了。這不是接到你的讓我們陸續從邕州回來的消息,我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王旁見到何裏缽也十分親切:“何大哥,我也惦記你們啊!快坐下說話!”
何裏缽咧著嘴嗬嗬笑著:“我這才走多久,王府又變樣了,真有你的啊!快跟我說說,西夏這次你打痛快了沒有!”
王旁苦笑了一下:“仗是打贏了,不過打的可不痛快。算了,過去了不提了。李姑娘沒跟你一起回來?”
“哈哈,都快是兩個娃的娘了,你還姑娘姑娘的稱呼!”
王旁一愣:“嗬嗬嗬,是啊,嫂夫人怎麼一起回來?”他忙改口說道,暗想這何裏缽還挺有效率的。
“她們都是後出發的,她要再打理好銀行的事,而且她有幾個月身孕了,也不能跟著我趕路,估計過十多天就回到了。”
王旁笑道:“兄長可是歸心似箭啊,竟然自己先跑回來了。”
何裏缽憨笑道:“我聽說要回來就已經呆不住了,著急見到兄弟你。而且我也有日子沒見到烏雅束了,不知道這個小家夥怎麼樣了。”
王旁笑了笑,召喚童貫命他去將烏雅束帶來:“兄長放心,小家夥很乖巧。我昨日還到學堂去看,有包綬,武楠他們幾個孩子一起學習,你盡管放心。”
“當然放心啦,難道我對兄弟還不放心嗎?也就是你心細,府上的學堂讓這些孩子都能讀書。包綬是包大人遺子,難道兄弟有此心啊!”
王旁說道:“這也是我能為義父做的事,倒是委屈了兄長,在外這麼長時間不能父子在一起。”
何裏缽笑道:“好了好了,兄弟就別跟我見外了。我正好也有事問你,一是我聽說你這次抵禦西夏,見到了遼國大使。而且還聽說,遼國這次借給了西夏不少的銀兩,從中周旋宋夏之間的事。是不是真的是這樣啊?”
王旁點頭到:“正是,這會我見到了蕭英,也當是還了遼國一個人情吧,所以放了西夏一馬,這才收兵回了京城。”
何裏缽說道:“原來果然是這樣!”
見他若有所思,王旁問道:“何大哥是不是有事要說?”
“也不算是,我家娘子說,王爺你肯定在醞釀大事,而且和錢財有關。”
王旁笑著問道:“嫂夫人怎麼說的?”
何裏缽聳聳肩,不屑的說道:“這娘們說,你是表麵同意暗地裏在較勁。她說你要我們這些盯著辦事的人回來也就算了,把焦大哥,還有我娘子都調回京城,就是在銀行的事上有動作。”
“哈哈,你這娘子可是什麼都跟你說啊!”
何裏缽眨了眨眼:“那當然,不過我再問你要如何做,她就不說了。我倒是愈發的好奇,兄弟能不能告訴我啊?!”
王旁搖著頭笑了笑:“你啊!我有什麼事還不能告訴兄長麼?不過這事關乎你大遼,我怕你聽了會不高興!”
“切,我不早說了嗎?大遼對我們女真族沒什麼恩情,雖然我也不做宋人的官,但是隻要兄弟你做的事是對的,我一定支持!”
王旁聽的十分激動:“何大哥,好兄弟!咱們之間我可沒什麼隱瞞於你。這次我知道我兒子再也回不來了,而且李諒祚的死讓我也不舒服。我暫時不會對遼國做什麼,畢竟兩國有盟約,耶律洪基也厚待於我,我之所以調集銀行的人和力量,是想讓遼國逼著西夏還錢。”
何裏缽問道:“這到是怎麼個逼法?不打仗,讓銀行的人就能做到嗎?其實,我也是著急想問問兄弟你,雖然我剛才說支持你,但和遼國打仗可是讓我為難的事,但聽你這麼一說,遼國逼著西夏還錢,大遼沒什麼損失,我也就放心了。”
王旁微微一笑,何裏缽的心情他當然能理解,正說著話書房門再次被推開,烏雅束蹦著就跑進房間:“烏雅束拜見叔父。”他一回頭看見何裏缽,喊著爹就紮進何裏缽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