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一四七”
“我是一九三 ”
“我是二零二!”
“停停停,怎麼可以這樣呢?”高雨忙喊著停。“這樣我記不住,在我們大理,隻有囚犯才會編號的。再說了,這要是你們有個閃失,你們的後人總不能說,先祖一四七,先祖一九三……你們都姓什麼叫什麼啊?”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眼神好奇而又陌生。“這個……高大蜜,您就別問了。”二五六說道。
這裏麵肯定有問題,高雨想著忽然臉色沉了下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太後的閨蜜,你們到底懂不懂閨蜜的意思?閨閣之中最親密的人。太後有多少罪親密的人?嗯?我問你們,你們倒是說話啊?!”
二五六噗的沒忍住笑了出來。其他人有的茫然,有的鄙夷的看著高雨。
“那好吧,咱們回去吧,我就跟太後說,我指揮不動你們。我是大蜜啊,竟然連屬下的名字都不知道,丟死人了,回去,回去!”高雨不耐煩的說道。
六個人都清楚,這次任務可不僅僅是對付一個鹽商,這高雨雖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問個下屬名字總不至於就此殺了他,回到太後那也交代不過去。可高雨這題目太難為人了,這要是萬一知道別人的名字,或者別人知道了自己的名字都是大事。
還是二五六最年輕,他第一次接任務,而且是這次任務中最輕鬆的事,就是趕車。雖然有鐵的紀律,但是對於一個沒見過生死,不知道輕重的新兵來說,無知者無所畏他先說到:“回大蜜,我叫馬勝!”
馬勝說完,幾個人心裏暗想這個娘們精果然夠碎道,這些人少說也做了兩三年的梁氏軍,懂規矩的同時也習慣了規矩,現在高雨突然打破了他們的習慣。而且二五六都說了,自己也不能不說,勉勉強強,幾個人報出了名字這裏有叫胡鐵嶺的,有叫野力的,還有個叫衛慕遲的,還有一個叫嵬名成思的,還有一個叫佐寧。高雨突然嗬嗬嗬的笑了起來,幾個人同時被他笑毛了。
高雨笑完了指著馬勝問道:“你叫野力?” 馬勝急忙搖頭;高雨又看向胡鐵嶺問道“你叫野力?”胡鐵嶺也搖頭。
這幾個人裏,那個叫佐寧的年齡最大,直覺上相對比較友好的是嵬名成思和胡鐵嶺;對高雨最不又友好的是野力的和衛慕遲,目光中不時流露出鄙夷的神情。
高雨指向野力:“你是衛慕遲?”,又指向衛慕遲問道:“你是野力?”
兩個人不但搖頭,鼻子中還輕輕的哼了一聲。
不讓他們相互聊天,那底線是什麼?看剛才他們好不容易才都自己說名字,甚至馬勝在說自己名字時候這兩個狠狠的瞪了一眼馬勝,那目光中隱約含著殺氣。
高雨轉身踱了兩步,猛一回頭,幾個人原地都低著頭一聲不吭,絲毫沒有為剛才都知道了別人的名字有半分欣喜,而各個好像做錯了事一眼。
“野力!”高雨喊了一聲。
野力無奈答:“是!”
高雨拍了拍他:“騙人,你是衛慕遲!”
“我是野力!”野力無奈的爭辯著。
“你明明是衛慕遲嘛!”
“高大蜜,我真的不是衛慕遲,他才是!”野力實在忍無可忍了,他用手一指真正的衛慕遲!
一瞬間,衛慕遲的臉上一陣驚恐,惶恐隨後是絕望,他猛的拔出劍橫劍自刎。野力也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兩步衝到衛慕遲麵前撿起地上的劍,一劍給自己穿了心。
這變故簡直太突然了,第一個第二個死了,雖然高雨看出這兩個人的敵意,但沒想到問題這麼嚴重,一回頭看其餘的人臉色發白,都驚慌的看著高雨。
高雨的頭腦裏快速的盤算著,如果把這六個人都弄死,自己也別想活著回去。況且,其餘幾個人似乎對自己的敵意還不那麼大,這裏麵到底有什麼原因,就讓這兩個人因為說出了對方的名字就死了?
“二五六!一四七!”這會兒高雨也記得住編號了。
“到!”佐寧和馬勝站了出來。
“這兩個人不知道怎麼了,就這樣了,你們知道原因嗎?”高雨指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問道。
佐寧年紀大經驗豐富,他馬上說道:“我們也不知道,走著走著,他們兩個就這樣了!”
高雨盯著佐羅的臉逼視著他問道:“你們?”
佐寧目光中一閃,惶恐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