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雨的話說的沙世岩倒吸口涼氣,他定了下心神說道:“後天是祭祀鹽神娘娘的日子,祭祀前也就是明天,各地方分會會長以及鹽幫長老一共二十多人都會在來此開會選出副幫主。”
佐寧說道:“公子說的沒錯,我們的第二項任務就是在你們開會之時動手。”
沙世岩停了不寒而栗,看了這次朝廷是下決心血洗鹽幫。
高雨沉思片刻忽然審視著看著沙世岩:“沙兄,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不肯讓鹽幫順應朝廷?”
沙世岩堅定的說道:“當然不肯!做大鹽幫是家父遺願,也是兄弟們的心意。雖然眼下還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不可能從我這裏將鹽幫拱手送出去。”
高雨冷冷的說道:“然後呢?你再讓這些人重新開始落草為寇的日子?”
他這話吧沙世岩問住了,沙世岩呆在那裏,忽然覺得自己沒辦法了。也許長久以來沙世岩都很自信,鹽幫發展壯大,官黑兩道自己都是如魚得水,突然之間鹽幫沒有了前景,眾人要想山賊草寇那樣重新過上逃亡的日子,這讓他一下子沒法接受。他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情緒,見高雨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沙世岩忽然站起來朝高雨深施一禮:“沙某無能,還望高公子賜教。若高公子能平安助鹽幫度過此劫,我願將鹽幫幫主之位拱手相讓。”
這個位置對眼下的高雨來說的確有吸引力,不過就算沙世岩拱手想讓,他也恐怕無法調動鹽幫的人。
“幫助鹽幫也是幫我們自己!”
佐寧站起來說道:“高公子說的對,幫鹽幫就是幫我們自己,您下令吧!”
高雨暗自盤算著,佐寧輕功不錯;張常那是響當當的大將,戰場經驗豐富,身手也是了得;嵬名成思力大無比;胡鐵嶺一條出神入化的軟繩人稱套鬼索;還有新加入的張豹,雖然不知道身手如何,但也人送鐵金剛名聲在外;再加上自己,他摸了摸腰間的鬆文劍,師父所傳形意劍那也不是白學的加上十年間的練功,對付一兩個高手應該沒有問題。還有能和馬交流馬勝,身上也是有些武功。
他忽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佐寧,你們接的是雙重命令,表麵上服從的是我,暗地裏是要清繳鹽幫,那清繳鹽幫的命令由誰來下?”
幾個互相看了看,佐寧說道:“我們一直沒和您說這個事,也是因為我們也不知道。”
“不知道?”沙世岩有幾分驚訝。
“對!”幾個梁氏軍的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胡鐵嶺解釋道:“我們的另外一個指令是由另外一個人傳達,現在我們隻知道等鹽幫開會的時候我們會接到信號,然後又明確指令下達!”
話音未落互聽院外一聲煙花爆竹響,很像是一顆信號彈的聲音:“來了!”佐寧率先衝向門外。
鹽州城西南,一道亮光。佐寧說道:“公子,我們要過去領命!”
高雨吩咐道:“速去速回,注意安全”他的話說完,四個人便分頭朝城西南而去。
重新坐回來,幾個人都沒什麼心情吃飯,隻有時遷沒心沒肺的還在大口吃著,高雨說道:“小遷,你明日一早就送陳先生父子先到賀蘭原找梁王爺那暫避一下。”
“憑什麼你們打架,讓我送人啊?!再說,他們兩個呢?”時遷有點看著張常和張豹不高興的說道。
高雨臉上一沉,時遷不情願的低下頭。陳康帶著陳邕去收拾東西,時遷也跟著去休息,房間裏隻剩下高雨,沙世岩,張常和張豹。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忽聽院門響,佐寧已經翻身進院打開院門,走在最後的嵬名成思四下看看並沒人跟著,這才關上院門,幾個人進了房間。
“公子,您推斷的沒錯,我們都找到了指令,鹽幫開會的時候伏擊,一個活的也不放走!”
“見到其他梁氏軍的人沒有?”高雨問道。
“見到了,還有一名長官,不過他遮著臉。到時候都要聽他號令!”
馬勝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酒說道:“公子,長官已經懷疑你不幫太後辦事了,他問起我們同行是六人,怎麼隻來了四人!幸好我們之前商量好了,一致說那二人讓你叫走了不知道讓做什麼事,問什麼我們都說不知道,這才順利回來。”
“成思,明天你負責保護沙公子;佐寧你注意可疑的人一旦發現及時向我報告,其他人聽命行使。今晚加緊戒備,如果我有事就聽張常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