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王旁放心了,他嗬嗬笑道:“沒有最好。”
看著王旁笑的古古怪怪的,武齡心中好奇可又不便多問,心想大概是王爺一別十四年,有些事不了解了也正常。
第二天一早,王旁等人就來到清河縣縣城,縣城不算很大,但是人口密集。縣下轄六鎮,縣城位於六鎮之中,縣城呈橢圓形。城牆的裏外兩麵都是用七層砌,中間用土夯築,上百用1尺厚的灰渣封頂,高3丈,寬2丈,有東、西、南三門、唯獨沒有北門。縣城內衙門、廟宇、戲樓應有盡有頗為繁華。南北獅子路東西紫石街,將城分出了東西南北。
“武楠的粥餅鋪是不是就在這紫石街上?”王旁想到水滸中那武大郎的住處開口問道。
武楠笑道:“王爺光惦記這武楠了,要是他知道該不知道多欣喜呢。您還真說對了,不過現在還早,您要是想嚐嚐他們小兩口的手藝還得在等上一個時辰。不如先到舍下小坐,認認自家的家門。”
王旁也笑了,心想武大郎的炊餅倒是有名,不過自己更想看看那武大的潘姓的媳婦是否賢良淑德,要是真如那位施耐庵大神所寫,也就不必等武鬆出場了。可再一想,武鬆如今剛剛六歲,那媳婦怎麼也比武鬆大十來歲,這要等到武鬆成年那潘金蓮也半老徐娘了,還談什麼勾搭不勾搭的。
說話間幾個人來武齡的家宅,武齡不過是縣裏的吏書,縣城府衙之中六房不算是朝廷欽點官員。府衙六房的工作人員稱“攢點”、“書吏”、“書辦”、“書役”、“胥吏”等。六房的辦事人員均沒有俸祿和工食銀,隻能靠微薄的紙筆費、抄寫費、飯食費等維生,因而他們隻能靠謀取各種私利,以補其收入之低微。這些職務中吏房是管官吏的,有權有勢,在知縣直接領導下進行工作。所以經常會有些開賞,奉迎的人也多,所以收入還算是中等可以維持。但武齡生性耿直,不屑於靠私利營生,嶽父也算是個清官,因此他的家宅未免看上去有些寒酸。
一人高的院牆,進院三間正房,院中耳房便是廚房或是堆放雜物。六七歲大的孩子正揮著和他一邊高的掃帚,費力的清著從院中到正房的路上的雪。聽到院門響動一抬頭見武齡帶著三四人回來,便扔下掃帚喊著爹回來了便跑了過來。
婦人從房中迎出來:“可是王爺到了,鄙舍寒酸,王爺快快屋裏請!”
武齡到是對這簡陋之宅不以為意:“快快燒上水,去茶樓買點好茶葉。”
婦人似有話說,王旁看出臉上略帶難處便笑道:“都不是外人,戴宗麻煩你去趟還快些。”說著掏了些銀子遞給戴宗,有低頭看那摟著武齡大胯的孩子:“這便是小武鬆?”
武齡隻道王旁說自己兒子年歲小,便笑嗬嗬說道:“小兒頑劣,一出門便和鄰家孩子打架,大小兩三歲的都不是他對手,我便讓婆娘看著他免得惹禍。”
“六歲大的孩子能惹什麼禍?”王旁拍了拍武鬆的腦袋。
“王爺可不知道,前幾天給鄰家孩子封了眼,到現在人家孩子眼眶還青著呢!這孩子!”武齡說著埋怨的話眼裏卻全是笑意。
“誰讓他笑話我哥哥?!現在我力氣小,等我再長大點,我擰下他腦袋來!”小武鬆向上提了提鬆垮垮的棉褲,一副不服的樣子。
“這孩子,就知道打打殺殺,可是真像你爹!”婦人小聲說著。
武齡倒是哈哈大笑:“我兒子當然隨我了,等你長大些就讓跟著王爺去打仗去!王爺快屋裏請,別站院中說話啊!”
王旁心中百感交集,三歲看小七歲看老,小小年紀武鬆這狠勁兒就已經初露端倪。小孩子童言無忌,看這虎頭虎腦的孩子王旁還真是從心裏喜歡。他跟著武齡朝正房走,看這一夜雪已經下了到腳踝厚便吩咐道:“時遷,你陪著武鬆玩會兒給他堆個雪人。”
“雪人?何物?”時遷一臉茫然。
武齡聽到這話走到門口也站住了:“對啊,咱們堆雪人的時候還是十多年前了,那會兒為了咱們堆著雪人向前行,想著好像就跟眼前的事似的。”
王旁也是舊事浮現眼前,心想看這樣子拉著武齡跟自己走未必適合,重溫一下也挺好的,於是一挽袖子說道:“來,咱們再堆一個。”
戴宗回來的時候,王旁武齡時遷正熱火朝天的院門口堆了個大大的雪人,武鬆站雪地裏蹦著腳的拍手笑,周圍三五個鄰居探出頭看著。雪人堆好了,王旁將掃帚插在雪人身上拍拍手:“完工,喝茶去!”幾個人笑著回到房中喝茶聊天。
中午的時候,武齡帶著王旁去武楠的粥餅店,一出門王旁樂了。周圍鄰居家家戶戶門口都效仿他們堆了大小不一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