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銀子在眼前,平常人哪還有不動心的道理。這孫老頭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受人錢財就要與人消災,何況對方是位王爺呢?起碼也要先想想人家托付的事自己做的了做不了。
王旁露出整齊的白牙微微一笑:“孫先生不必擔心,我是想勞煩先生一件事。本王府上有一個小童現在此地開店,他店中夥計京城要到貴莊去耍一耍。我這小童心善,又念舊情不願意因他有這嗜好辭了他。這些銀子是給孫先生你的,隻想這夥計再去你那不接待斷了他便是了。”
孫老頭聽了是這事,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他哈哈笑道:“王爺一句話的事,一個店夥計我能賺他多少?這銀子我不能要,您告訴我他是誰就行了,我回去便囑咐櫃上的夥計們留心著。”
“銀子你還是收下,就當是給夥計們打賞。我說的這人是個你對麵粥餅鋪你個叫小四的夥計。”
“我當是誰,是他更沒問題了。倒是沒想到那武楠原來是王爺府上的,您放心以後這街麵上的事有我幫忙照顧著一準沒問題。”
“那就拜托孫老先生了。”見孫老頭收下銀子,王旁這才放心。
銀子對於孫老頭來說收不收到無所謂,隻不過王爺的麵子不能不給。他將銀子放在手邊的桌上,心裏想著有機會照顧下武楠的店鋪,也就還上了這個人情。又見王旁彬彬有禮便感慨道:“以前也曾去過京城,見過有錢有勢的人,都沒有像王爺您這麼客氣的。其實我也本來想等過了年就關了這賭坊,等我再去京城之時一定去看望王爺,到時候王爺不會不見我吧?”
這孫老頭雖然開賭坊,卻少有欺行霸市的惡霸的氣勢,說起話來也是慢條斯理,若不說穿多是看不出他竟做這生意的。因此王旁也就對他客氣的許多,聽他這麼說便問道:“聽孫先生口音並非本地人士,怎麼會來到此地?而且這好好的賭坊,又怎麼不想做了呢?”
孫錢歎了口氣說道:“我來這裏是為了等一個人,可等了幾年也沒等到,眼看女兒越來越大,知道我們這家室的來提親的哪有什麼正經人家?”
耳聽這話,似乎孫錢並不屑於所做營生,王旁覺得這孫錢開這賭坊似有苦衷。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孫錢走後,戴宗和時遷議論著:“我看這孫老頭倒不像是大惡之人,如何做起這賭坊的害人的生意來了?”
時遷壞笑道:“你是否聽人家說有女未嫁所以這麼說?”
戴宗罵道:“你這小子歪心眼太多,我看你是隻聽這句聽的清楚,倒也記得明白。”
時遷說道:“我才沒多想,你沒聽那孫老頭說,來此地開賭場是為了等人,說不定是等未來女婿呢?!”
兩個人爭論不休,王旁道:“我看未必,等人沒必要開賭場,我猜他等的是個好賭之人。”
這說法還是挺讓二人信服,總之不管王旁說什麼,對於戴宗和時遷來說那肯定是標準答案。
武齡從家中出來,夫人領著小武鬆站送在院門口:“若是家中有事,便去找那武楠幫忙,等我王爺回來時便接你們到京城去。”小武鬆拍手道:“爹爹快去快回,回來我們就能到京城去嘍。”
夫人拽了拽武鬆回到“官人放心,陽穀縣離此不遠,若有什麼事我便帶著鬆兒先回娘家去住也可。”
武齡拍了拍小武鬆的頭,背著行囊朝獅子樓走去。途徑粥餅店,時辰還早店鋪還關著門。武齡砸了砸門,武楠從裏麵開開門問道:“叔叔這麼早就走了?!”
武齡朝店中看看:“怎麼那小四還沒到呢?”
“若是平日早就到了,今日大概睡的沉,不礙事!”
武齡嗯了一聲:“王爺囑咐你的事不要忘了!”
武楠諾了,看著武齡走遠心裏猶豫著,一抬頭看見小四美顛顛的由遠而近走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到店中,小四拉住武楠的肩膀:“等等,我有話說。”
武楠回頭抬頭看著他,這小子今天紅光滿麵的:“什麼事?”
“能否找掌櫃借些銀兩?你看這天冷了,我那房子四處漏風灶台也壞了炕也是冷的,若是哪天再冷些把我凍死在房中那豈不是麻煩了。”
借錢還借的理直氣壯,想到昨天的事武楠也是心裏來氣。“銀子到是有,可是不借。”
小四一聽就急了,家裏還有師父等著打酒,要是把財神爺餓跑了,以後自己想發財就難了。他一把抓住武楠的脖領:“別以為你是我掌櫃我就奈何不了你,當初你那炊餅鋪就是我家的,你做炊餅也是我爹手把手教你的,就連祖傳的秘方都給了你,要不是你現在這鋪子應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