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是誤會。噯,你剛剛說讓我猜讚普在不在是什麼意思?”
王旁這句話問的十分突然,欺南一愣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忽聽山中傳來鼓樂號角之聲。“欺南都統,大將軍親自下山了!”一名帳外的士兵說道。
聽到這話,欺南,王旁等人一同出了仗,眼看這山下旌旗招展的一個隊伍正朝著山下走來。剛剛去報信的士兵跑了回來:“報告都統,阿裏骨大將軍親自迎接鎮南王來了。”
欺南心說好懸,要不是自己沉著氣多問兩句,那禍可就惹大了。他急忙命令營中士兵列隊,然後領著王旁三人朝迎著阿骨打下山的方向走去。
兄弟相見,百感交集。“二哥!”“三弟”遠遠的,王旁和阿裏骨就打著招呼,兩個人都快步到近前,男人之間的擁抱熱烈而有力。
“三弟,終於見到你了!”阿裏骨竟然激動的熱淚盈眶。
“快,來,阿骨打見過二叔!”
王旁將完顏阿骨打先叫了過來:“你們還沒見過麵吧,這就是咱們大哥的次子,完顏阿骨打!”
“哎呀,真是的,竟然這麼大了。當年我沒記錯的話,他還在大嫂的肚子裏呢!”阿裏骨拍拍了阿骨打結實的肩膀,完顏阿骨打憨憨的笑了笑,這位二叔竟然和自己想像的差不多,雖然沒有嶽父那麼英俊瀟灑,卻也不失男子漢的氣概,這點倒是應該跟自己父親完顏劾裏缽很相近。
“震南!來!”王旁又像阿骨打介紹了王震南。
“好啊!都長大了!走,咱們到宮裏說話,你也多年沒見到你妹妹了吧?”阿裏骨笑的眼睛眯成了縫。
“對啊!我怎麼還叫你二哥呢,應該叫你妹夫才是!”王旁嬉笑著。
阿裏骨伸出拳頭朝王旁打去:“少來!咱們一碼歸一碼!”兩個哈哈大笑起來,挽著手朝山上走去。
身後欺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王旁沒抱怨剛才兵丁攔路可算是仁義了。
越是走進行宮,越是感覺到行宮的富麗堂皇,尤其高在半山的位置愈發顯得這座行宮威儀莊嚴。而讓王旁更為感觸的是如今阿裏骨的氣勢,在他身後幾十名軍校將領前後呼應,然後的禁衛軍的隊伍守衛森嚴。以及在山下王旁所感觸的,似乎現在的這座行宮阿裏骨才是這裏的主人。而這種感覺隨著眾人走進這座行宮,宮中的侍衛,奴仆對於阿裏骨的敬畏顯然已經超出了對待讚普兒子的規格。
阿裏骨手挽著王旁走進大殿,大殿之中紅氈鋪地,迎麵是一張整張的獸皮坐墊上麵空空的沒有坐人。看來讚普不在,王旁正在想著,已經被阿裏骨拉到正坐:“三弟請坐!”
見阿裏骨盛情相邀,王旁和阿裏骨同時並坐在上麵。這不但對王旁來說待遇非同一般,而且更引證了,阿裏骨現在就是這裏的主人。
“來人!酒宴擺下!”隨著阿裏骨的吩咐,殿內的人忙碌了起來,侍婢奴仆端上美酒佳肴。那些阿裏骨的親信也都陪著在殿下落座,王震南和完顏阿骨打也被安排了靠近主坐的位置坐下。
“三弟遠道而來,我都沒來得及相迎,還望三弟見諒!”阿裏骨舉起這酒杯說到。
“我來的冒昧如何能怪二哥你呢?”
兩個人又說些久別重逢之類的話,越說心中越是感慨,而王旁遲遲不見阿裏骨提起讚普董氈心裏也是疑問漸多。
就在此時,從殿外走進兩個人,進殿見禮:“不知道大將軍喚我二人來何事?”
王旁一愣,這不是種師道和張清嗎?
“哈哈哈,你們看看,誰來了!”阿裏骨笑道。
“王爺?!王爺您什麼時候到的?!”種師道和張清二人一抬頭看到和阿裏骨在正坐並坐的竟然是王旁,不由欣喜的問道。
“我剛剛到這裏!本來讓戴宗去找你們,誰知道誤闖就闖進了行宮!”
“什麼誤闖,這是天意!給兩位將軍賜坐,今天難道人到齊了,我阿裏骨就給三弟和眾位接風!”說著話阿裏骨無比豪情的舉起起杯。
眾人也舉杯迎合著,這下氣氛熱鬧起來,王震南趁著大夥光顧著喝酒歡笑,悄悄的起身來到張清和種師道坐的邊上,見兩個人似乎杯中就沒怎麼多,臉色的神色也似乎不太對勁,他悄悄的問道:“嘿,你們怎麼也在這?時遷呢?!”
“時遷那小子麻煩大了,他殺死了董氈的兒子。”
“啊!那他人呢?!”
“我們也不知道,少公子,快幫我們想想怎麼對王爺說啊?!”張清說著眼睛看著正舉杯和阿裏骨對飲的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