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的眾人都聽的雲山霧罩的,明明是審問罪犯,什麼時候變成招攬人才了?
王旁想了想問道:“德魯,既然人不是你殺的,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要不要?”
“將功補過?好啊,隻要不讓我說出恩人來就行!”德魯大大咧咧的說道。雖然這是在讚普府,自己的身份也是個疑犯。可是這番對話讓德魯覺得,新讚普挺平易近人,讚普口稱三弟的這個人更是個君子,所以他膽子也更大了些。
“你願意不願意到讚普府做事?”
“啊!”德魯嘴巴張老大,那可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
阿裏骨嗬嗬一笑,王旁到底要做什麼自己想不到,不過自己挺欣賞德魯這點和王旁說的可沒錯。“對,本王想留你在身邊做事。你願意嗎?”
“願,願意啊!”德魯已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既然震南王為你洗脫罪名了,本王也看你是忠厚仁義之人,這次就饒過你性命,並且留下你為本王做事。還不快謝謝鎮南王!”
這可是真叫平步青雲,一步登天,想不到冒充殺欺丁竟然有了這麼大轉機,德魯覺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這人生也太戲劇性了吧。他呆呆的愣了會:“鎮南王?你是震南王?”他想起了時遷跟他提到的事,德魯忽然明白眼前這個人為什麼要幫自己說話了。
“二哥,先等等!”王旁忽然說道。
“嗯?”
“現在還不能用他!”
王旁一句話,德魯那又像皮球撒氣憋了、
“為什麼?”就連阿裏骨也有些奇怪。
“既然他不是殺欺丁的人,殺欺丁必然另有其人,我看這件事還得繼續查清楚,提拔他不要緊,不能讓人說殺欺丁,包庇凶手有功是不是?”
王旁一句話簡直就是一棵煙霧彈,弄的人雲裏霧裏都糊塗了。
到現在阿裏骨也有點後悔,為什麼要問王旁的意見呢?可是話已經說到這,他隻好硬著頭皮說道:“那三弟有何高見?”
王旁看了一眼站在殿上的胡長史:“胡長史,此事你怎麼看?”
“我?”胡長史有些意外,他沒明白王旁為什麼要這麼問自己。但他很快感覺到什麼,急忙看向阿裏骨。
“嗯!~~”阿裏骨臉色沉了下來。
王旁微微一笑:“這件事還有個證人在場,張清,你來說說那天怎麼回事?!”
張清這次明白,王爺這是要引出真凶啊,忙上前一指胡長史:“那天,是這位長史帶我們去見欺丁的。當時他也在場!”
“我?在場?莫名其妙!”胡長史指著自己,氣哼哼的說道。
“對啊!明明就是你在場陪著欺丁,你應該見到當時的情況的!”張清很篤定的說道。
王旁擺擺手,讓張清停下來:“二哥,既然這位胡長史見到當時情景,也就是說他也知道殺人的不是德魯,為什麼還指認德魯呢?我覺得這裏有問題,二哥還是要繼續查一查。”
胡長史臉都白了,急忙上前說道:“讚普,冤枉啊,您知道我那幾日一直和您在一起,不可能像這位小將軍和王爺說的這樣啊。”
“三弟,胡禦史說的是事情,是不是你的人看錯了?”阿裏骨也皺著眉問王旁。
王旁也奇怪,而且長史成了禦史,這跨度也太大了。這種提拔不是無緣無故的,話已經說到這裏,王旁更堅決的說道:“肯定沒錯,既然胡禦史不承認,就讓胡禦史去查!必須要有個結果,否則就拿他來治罪!”
胡禦史真有點欲哭無淚了,這位王爺可是太霸道了,再看讚普竟然點頭到:“那就這麼辦!這個德魯先放了,你們都退下吧!”
王旁朝張清和種師道使了個顏色,兩個人會意,立刻跟著德魯退了出去。
德魯可是高興,一下子自己就沒事了,畢竟自己不是凶手,高興之餘又覺得奇怪。不管怎麼說幾天沒回家,他急匆匆朝著家裏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認識他的人就驚詫的看著他,快到家的時候,德魯立刻就被街坊圍了起來:“德魯,你回來了?”
“看你沒事太好了?有沒有挨打?有沒有被審問?”街坊們圍著德魯像是圍著勝利英雄。
“沒有,我好著呢!不但沒挨打受刑,而且讚普知道我不是凶手,還說要讓我到讚普府做事!”
“哇,你發達了,讚普這麼好啊!”
“是啊,我也感覺一會入地一會上天似的。讚普很好,就連喬老夫人也很好!”
“你還見到喬老夫人了?你這小子真是因禍得福啊?!”
“見你沒事就好了,我們街坊正準備聯名給你作證去呢?!”
“哈哈哈,多謝各位街坊,我沒事。讚普明察秋毫之末,這不是放了我了嗎?回頭我請大家麵片子。”德魯一邊和街坊們說著,已經來到自己的院門。
推門進院,快步走到房中,發現裏麵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