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坐定,李鉞又起了身道:“今兒是冬至,俗話說得好,冬去了春才會來,好事也就將在今日發生,為聊表對侍郎大人的緬懷,小王這杯水酒敬了侍郎大人與夫人。”
李鉞將酒杯中的酒一並倒在到了地上,劉氏一族忙感恩戴德的起了身,同將酒倒在地上,而劉母卻在這時,默默的拭起了淚。
“冬去春來,雪總要消融,蒙冤的人自然會沉冤得雪。”李鉞正想拍了拍手,準備叫隨從上前,劉母卻在這時站起了身拭幹了淚,緩道:“王爺也不忙,今兒是冬至,說來,你也算咱們一家人,先過了節再說吧。”
李鉞微微一愣,看了四座,便點了點頭,坐下了身,與劉氏一族舉盞碰杯,就這麼一直到了宴席散了去。
散了席的宴客廳裏,人走茶涼,隻留下了李鉞一行以及劉氏一族的宗親在內。
沉默的氣氛還沒持續多久,劉母屏退了眾仆役,突然憤怒的拍響了桌子,龍頭拐顫抖的指向了郭氏,怒道:“好你個直娘賊,老娘怎的會討進了你這麼個好媳婦兒?”
原本聽到桌響,眾人已是一陣心驚,這會子老太太發了飆,郭氏也是一頭的霧水,忙道:“娘,孩兒怎麼了?”
“怎麼了?虧得你現在還能坐得住,虧得你還能心安理得的吃著飯?你就不怕半夜有人會來索命麼?”劉母杏目圓瞪,不怒自威。
郭氏身子一顫,跪倒在了地上,劉正峰趕忙起了身想去攙扶一把,卻被劉母喝住了。
“念在你多年侍奉劉家,許你自己說出來,如若不然,老婆子我便是拚了性命也不與你幹休!”
看到劉母怒不可揭的樣子,郭氏卻緊咬著口齒,不發一言。
見狀,劉母氣勢更甚,對李鉞道:“想必王爺也是有話要說,剛才,老身是為顧全劉家顏麵才止了王爺的動作,還望王爺理會老身的苦衷。”
李鉞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劉母便讓李鉞繼續剛才未完的行動。
這時,隻見虎姬和慕容翊脫了身上的黑披風,露出了真容,一把將他們挾持著的黑衣人推倒在地,隻見那黑衣人畏畏縮縮的從黑袍中爬了出來,爬向郭氏,用一口不太純正的天龍語道:“夫人,救命,救命哇。”
見了那人的真容,郭氏直想一頭栽倒在地,這人便是那日從她房中取了銀子便走了的新羅人。
劉母奇道:“這是?”
李鉞冷冷一笑,道:“新羅國侍衛長,金浩仁。”
新羅人?劉氏一族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不知他們與郭氏有什麼關聯,但是這個附屬國的人居然與劉府有染,叫眾人不得不心驚,要知道,這可是私通之罪,即便新羅現在附屬於天龍,可是根基尚未穩定,叫皇帝知曉了,即使雙方沒有什麼,但是那種懷疑便可叫劉氏一族死無葬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