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昌海從樓上走下來,拿著一條毛巾在擦頭發,“要不是哥替你們著想,這會你們住酒店去,這房子多少人排隊想要呢。”
張建明伸個懶腰坐在沙發上“住酒店挺好的,離市區又近,又方便,又衛生,說你們吧,昨天問你們來不來,沒人響應,今天又跟在後麵來了。”
袁昌海拿著一IPAD在玩遊戲“我嗎,本來是派個副總過來就可以了,許總非得自己親自過來一趟不可,早上跟他說他還沒反應呢,中午吃完飯就把我給攆來了。”
許致東沒理他,直問張建明:“你那案子怎麼樣呢,要呆幾天?”
張建明坐在另一頭沙發上,“這事我正想找你呢,這個案子跟你們梅花山莊還有點關係呢。”
袁昌海坐在對麵,突然停下手中的活,看向許致東,“難道你們用強,這裏麵很多冤情?”
許致東也停下手中的活,很疑惑“怎麼了?”
張建明坐直身體“當時拆遷時,這個當事人收了你們一筆錢,現在被人告發受賄,而且人證物證都很齊全。”
袁昌海直問重點“收了多少錢呀?”
張建明張嘴“三萬塊。”
袁昌海大笑出聲,“兄弟,不是開玩笑吧,才三萬塊,誰這麼無聊做這種事,哥幫你打個電話得了,還需要你勞師動眾。”
張建明卻很認真地說:“我一早就知道才三萬塊錢,這麼遠的案子還是這種案子,兄弟我最看不慣清官被人欺負。”
袁昌海又繼續埋頭“你怎麼知道人家是清官,都敢收這筆了,難保沒有別的。”
張建明很嚴肅“今天下午我見過當事人了,以我多年閱人的眼光,他看上去是個很正直的人。見到我後把事情的經過坦誠的說了。他沒有推脫自己的責任,當年他在拆遷部門底下做過事,剛好他的妻子需要動手術,急需要錢,梅花山莊開發部也是知道他剛好需要錢,叫人送了錢去,叫他去做一些思想工作,當然因為他的房子也是在梅花山莊規劃區域裏麵,所以他就帶了個頭,第一個簽下了協議,因為在那一帶,他在縣裏有一點職務,為人也還可以,所以在他的帶動下,還是起了很大的影響,也對項目的順利開發做了很多事情。誰知那筆錢用不上,他的太太就去世了,所以那筆錢到現在還存在他的戶頭上,對方就是通過銀行關係,找到了這筆款,所以才有證據。”
許致東這才沉聲說道:“這麼說,是有人要故意害他了。”
袁昌海也說:“還是個重情義的人。”
張建明說:“具體的還不確定,我和當事人的女兒溝通過,她也是聽說因為當年拆遷時的釘子戶,當年拿了拆遷補貼,這兩年梅花山莊的房子賣得好,房價也一直漲,他就後悔拿了錢,沒拿房子,找了當事人,要求按現在房價再補貼,當事人現在已經換了部門,而且這種無理的要求,誰會去做。於是釘子戶就找了一些關係,整出這些事了。”
許致東沉默了一會,才說:“這個項目最早是我爸交給我的,當時說是袁叔的項目。”
袁昌海跳了起來,“我爸,我怎麼不知道?”
許致東冷眼看了他一下“冷靜一點,是我爸不讓說的,你爸是什麼人,插手這些事情不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當時他隻是想建幾棟別墅,據說拿地時都拿了好幾年,後來上麵有人聽到風聲,怕影響不好,轉手交給我做,後麵的商品房和度假區都是我加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