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曼珠確實就在商場，每家專櫃逐一逛過，小蘇跟在她的後麵，拎著大包小包，“曼珠，你這也太狠了吧，連價格都不看呢，不是你掙的錢也不能這麼花吧，這許致東惹你生氣的代價也太大了吧。”
華曼珠正在翻著雜誌上的圖片，頭也不抬，“對他來說這是什麼代價，他連眉頭都不眨一下呢。況且這都是給他兒子買的，我隻是幫他代購而已。回頭到樓上我們再挑幾套，今天你看上了，全部我來買單。”
這話小蘇相信，往年華曼珠送生日禮物給她，都是由著她滿商場隨便挑，多貴的都沒話，不過今天她可不好意思挑，無功不受祿，何況晶典這裏都是國際品牌，一條皮帶的價格在別的普通商場都能買好幾套衣服了，“哎，我說他不就說看看而已嗎，又不是叫你明天就出國，你至於嗎。我看你就挑加拿大吧，劉學明不也在加拿大麼，聽說還混得很好呢。”
小蘇話一說完就後悔了，兩個人麵麵相視，呆了很久，小蘇急忙又說：“不是，我的意思是說，聽說加拿大的華人特別多，很容易融入到當地的生活中去，你婆婆以前不也在加拿大留學的嗎。你要是不喜歡，那選歐洲的國家也不錯呀，許致東以前不就在英國留學過嗎，有他在你還怕什麼呀。”
華曼珠怒目而視，“可我就是不想出國，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都不要出去。你以為是買東西呀，隨便挑一個國家。你是不是我的朋友呀，還跟他站在同一邊，我要是出國去了，我一年都難得見你一麵了。”拿著幾套衣服，對身後的導購員，“這些都幫我拿一歲的尺碼。”
小蘇大叫，“你瘋了，你這還沒生呢，一歲的衣服都買了，冷靜點。哎，小姐，等一下，等一下，我們再篩選一下。”拖著她就走，“理性消費，你看現在是什麼季節，一歲的衣服你現在就買了，萬一到時季節不對穿不了呢。再有錢，也不能浪費吧。走，我們還是去樓上看看。”
其實兩人都已經沒有了逛街的心情了，找了一家飲品店坐了下來，她們坐在玻璃邊上的位置，能看到來來往往的人流。
華曼珠喝了一口牛奶，小蘇為她點的，咖啡類不能喝，果汁一般都是冰的也不能喝，所以她隻能喝一杯牛奶。過了一小會她才問道，“你有學明哥的消息麼。”
小蘇看了她一眼，不禁暗自後悔剛才口不遮攔，“剛過去時給我打過電話，他說醫學類專業很順利就找到工作，但不是在正規的醫院上班，國外的醫生從業都要有職業資格證書。而且都用家庭醫生，他說近期先一邊考證，一邊給好幾個中國家庭當家庭醫生，收入比國內要好，也有很多的時間。”
華曼珠聽到他好時，心裏鬆了口氣，沒再問下去，劉學明遠走他鄉，她覺得自己有一定的責任。若不是自己糊塗犯傻，也不至於讓兩人的關係變成這樣的局麵。她勉強地笑笑，“隨口問問，聽上去好像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