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致東沉沉睡到中午才慢慢清醒過來,宿醉過後的頭疼令他難受,噪子幹啞得似乎要撕破喉嚨,他起身找水喝。
不知道已經幾點,華曼珠和許清揚已經不在房裏。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原本失望的心裏又有了一些暖意,她還是在意他的。
從三樓到一樓都是靜悄悄的,似乎所有的人都不在。他從冰箱裏拿出飲料,喝完後才發現華曼珠在廚房裏,背對著他拿著一本書。聽到聲音她也回過頭來,一縷頭發垂在她的臉側。
許致東忍不住想過去幫她撂開,但她一定會把頭偏開的,沒等她說話,他已先出聲,“做什麼,那些東西有睛姨弄就好了,不要浪費時間。”這段時間他已經習慣了她不大愛跟他說話,要麼一說話,就令他難受。為了保存對她幫自己換衣服已有的熱度,他還是選擇了主動出聲。
果然華曼珠又轉回頭,像以前一樣沒有說話,他的心漸漸又沉到穀低。在她眼裏,他還不如她手上的那本書,看他的時間也隻不過幾秒。具體幾秒他不忍心去算,怕傷了自己的自尊。
他洗完澡換好衣服,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她剛好從廚房出來。身上圍著一條卡通的圍裙,看了他一眼,問道:“要出去嗎?”
許致東覺得自己又開始犯渾了,她又沒對他笑,隻是說了一句話,他竟然又開始輕飄飄,臉上剛硬的線條都變得柔和了許多。他很想說,不出去了,今天是周末,隻想留在家陪老婆孩子。
華曼珠見他沒說話,說了句“算了。”轉身又回廚房裏去了。
她像是磁鐵一般,把他吸過去,跟在她的後麵進了飯廳,發現桌上放著一碗東西。他以為是她幫他熱的飯湯之類的,心裏更加的高興起來。慶幸自己今天強烈的好齊心,才沒有錯過她的心意。
華曼珠見他跟進廚房,愣了下,“不是要出去嗎?”
許致東已經坐在餐桌前,看著麵前那碗東西,“這是什麼?”
華曼珠拿下圍裙,在水池前洗手,聽到他似乎不是很樂意的聲音,隔著嘩嘩的水聲,“醒酒湯,愛吃不吃。”
她看食譜看了很久,最後還是因為臨時缺少材料,放棄書上的花樣。做了一個以前做過的,她以前也做過給華樹峰喝過,已經好幾年沒做了。其實也就是生梨和桔皮,放水裏熬一熬,再加幾個青橄欖,都是清爽的東西。青橄欖她以前沒加過,剛好看到冰箱裏有,她才順手加進去的。
青橄欖她吃過,但是很澀,一點也不好吃,她平時不大去碰。但許致東偶爾會吃個一兩個,竟然說吃完後有種甘甜的味道在嘴裏。
許致東心裏暗喜,原來她剛才在廚房對他愛理不理,是在專心幫他做一碗醒酒湯,他的內心悄悄地膨脹起來。他是不是該把預約的心理醫生給推了,他知道她最近的行為異常,那都是產後抑鬱導致的。他不習慣,非常不習慣,他極度想恢複以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