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致東在她裸露的肩頭輕輕啃了一下，“不去，我舍不得離開你。”
華曼珠身體輕輕一顫，滿臉通紅，“正事要緊，別把客人給冷落了。”
許致東的下巴擱在她的肩頭，低低地說，“愛你也是正事。”
他的雙手雙腳複又纏住她，開始辦正事了。
足足到天黑，兩人才從樓上下來。
一夥人都坐在廳裏，華樹峰抱著許清揚，睛姨正在喂他吃輔食。
阿姨笑嗬嗬地看著他們說，“坐車坐那麼久，很累吧。”
坐車坐累的才怪，許致東不動聲色地伸伸懶腰，“有點。”
華曼珠心中有鬼，“噌”地跑進廚房去了，李啟斌大卷袖子，正在炒菜，餐廳的桌上放了好幾道成品菜，香味陣陣。
時值春季，正是春筍大出的時節，她徒手從桌上夾起一塊筍片，大叫，“阿斌，我看你的廚藝是越來越有長進，別去當公務員了，掙那麼點薪水。開餐館好了，我去給你拉讚助找投資。”
李啟斌得意洋洋，“那還用說，我們所長都誇呢。這純粹是業餘啊，非我看得起的人輕易不下廚，怎麼能不務正業呢，我還是適合當人民公仆。哎，別擋住，幫我把那生薑遞過來。算你有口福，這野豬肉新鮮著呢，就你才有這麵子，我同學來我都沒這麼招待呢。”
華曼珠把東西遞過去，站在這新式的廚房裏的舊式柴火大鍋，顯得很是滑稽。再看這廚師也是很有意思，現代感十足，身上淺藍色的襯衫，腰間圍一條深藍色的圍裙，她不禁更加大笑，“就你那小女朋友吧，還同學。不過，隻要回家來，就覺得什麼都好吃，什麼味道都很好。話說回來，你到哪去找弄的野豬肉呀，不是非法的吧，現在不是都禁止了嗎，抓的特別曆害，還有人敢賣呀。”
李啟斌笑笑，“算你們運氣好，我們所上周下鄉，剛好一個種土豆的老鄉放了一隻野豬崽正在殺，老鄉的土豆種埋在山腳，它三天兩頭來拱，這不給抓了。我們好說歹說，賣了一半給我們，我費了好大勁才搶到的呢。”
有沒有付錢呢，華曼珠小聲嘀咕。
“什麼？”柴火燃燒發出的聲音和鍋裏的水開的聲音把她的聲音掩沒了，李啟斌沒有聽清。
“她說一斤多少錢？”一隻男性的手摟過她的肩頭，許致東的聲音在她耳邊悄然響起。
李啟斌抬頭看了他們一眼，要不要這麼追根究底呀，應了聲，“不知道，我們所長付的錢，還沒給他錢呢。”趕緊轉移話題，“姐夫，你上次叫我找的人，一會把材料給你。”
華曼珠向來不問許致東的事情，私事都不問，何況公司上的事情，便沒作聲。
開飯時，一桌子的菜色香味都很有賣點。李啟斌果然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