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瑩，對不起！”許致東坐在她的病床前，對著臉色蒼白的袁昌瑩道著歉。
袁昌瑩看著他，這場景和幾年前的一天很像。那一年，許致東剛回國，她卻因為剛經曆了一場失敗的愛情而生病住院。
那天中午，睡個午覺起來，見到剛下飛機的他坐在她的病床，她卻對著他號啕大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也不見他說半個對不起。以致於她時一堵氣就答應家裏的安排嫁給了何振中。
多年以後她才想明白，她一直通過這種方式，做著自己也不明白的事情，卻都是因為他，因為他們從來沒有任何承諾。她不斷地投入不同的戀情，就是因為想要彌補他們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戀情。卻最終在看到許致東孩子出世的時候像看撲騰的飛蛾被燭淚包圍而安靜了下來。
兩人經曆多年的迷離，如今卻能坦然地坐在一起。袁昌瑩此時卻能夠無比的平靜，“致東，你對不起的不是我，也不隻是曼珠，而是曾芳靜。”她從嘴角裏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個五年的青春，她把最青春的五年都獻給了你，等來的卻是你棄她而去，如何不讓她發瘋。”
許致東看著掛在床頭的輸液瓶，看著輸液管中的藥水一滴一滴地滴下來，苦笑道，“如果我說，跟她在一起，都是因為曼珠，你相信嗎？”
袁昌瑩吃驚地看他，“難道報紙上寫的都是真的嗎？我還以為是你為了幫她父親脫罪才不得已杜撰的呢？”
那年因為袁昌瑩嫁給了何振中，失意的許致東把全身心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上，有時甚至離開福州好幾個月。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在南平的梅花山莊中遇到了清純如水的華曼珠，而多年對她的苦苦追尋不到，才使他把曾芳靜當成了替代品。
“我見到她的第一眼，其實沒有看清楚她，隻是覺得她能像我們小時候那樣無憂無慮地玩耍，是我所羨慕的。經過她的身邊，見她身穿白衣手捧紅花，紅白如此分明，那場景就猛地撞進了我的心裏，再也沒有離開過。”.
“我曾經以為，如果沒有再次遇見她，但也一定會堅持為了能有一天能再相遇而一直等下去。”
袁昌瑩對華曼珠在他心中的地位很是吃驚，心中也想問一句，在她之前我在你的心裏也能占到這樣的位置嗎，最終沒有問出口，嘴上隻是問他，“既然這樣，那你為何還要跟曾芳靜在一起呢。”
“其實她和曼珠長得一點也不像，隻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個實習生。多年來與曼珠擦肩而過，見到她時就像是曼珠來找我一樣，笑容如此靦腆，總之是我對不起她。”許致東沉浸在回憶當中，“我曾經也想過和她就這樣過下去，我努力過，還是放棄了。我以為給她一點經濟上的補償可以彌補我的錯誤，沒想到我還是錯了，還連累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