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出門時,她從背後狠狠地抱了他一下,看到交織在他胸前的雙手箍得緊緊的,他難過地不忍回頭,“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除此之外,他什麼也說不出來,因為他對她什麼都不了解。
直到電梯的門合上,他也沒聽到背後她的關門聲。
曾芳靜離開了,華曼珠的心門再也沒有為他打開過。他沒有主動提起曾芳靜的事情,她似乎也對此事不聞不問。她一直都是這個態度,從來都不把話擺上台說。許致東甚至覺得她從來沒有愛過自己,她連吃醋也不會。一個正常女人連最正常的舉動都不會,那就是不愛自己,當然他不想去正視,他總是覺得她隻是還沒愛上自己,不是不愛自己。他放任自己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來取悅她,因為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愛上自己的。
即使沒有曾芳靜,他們的婚姻最終還是走向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華曼珠每個月給睛姨和小保姆阿玉放四天假,即每周天,給她們自由活動的時間,她就帶上許清揚回婆家。睛姨基本不休假,都會和她一起去許媽媽家,阿玉是個二十歲的貴州小女孩,一到放假時間就和小姐妹去逛街。
中午時袁昌瑩來蹭飯吃,她抱清揚的那個姿勢越來越標準,華曼珠卻覺得她自從出事後越來越瘦,而且最近越來越憂鬱。
憂鬱嗎,應該是沒恢複元氣,華曼珠剛喂清揚吃完輔食,心不在焉地在洗碗池洗他的小碗。她把洗好的碗芍放進消毒櫃。
“有沒去別的醫院去檢查一下,應該不會那麼快下定論,況且你恢複的時間還不長,再過幾個月再看看,實在不行,我讓沈主任聯係加拿大的醫生,你找個時間過去加拿大看看。說到底,這件事情都是因為致東的錯,老何家就振中一根獨苗,這要是斷了後可不是我們許家的錯。”許媽媽愛憐的聲音時高時低地傳過來,還沒踏入客廳的華曼珠一聽,呆了,不是嫉妒自己在許媽媽麵前沒有獲得過這種待遇。
袁昌瑩的聲音明顯有著優鬱,她終於聽出來了,“阿姨,您別太擔心我,誰也不願意這樣,您也別怪致東,怪我太不小心,沈主任也很關心我,讓我一定要準時去複查,這種事情急不來的,我相信現在的醫術那麼發達,我一定會康複的。”
“小曼,怎麼了,不舒服嗎?”保姆見她手扶門框,以為她不舒服。
她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悄悄繞過她們,躲進房間。直到昌瑩進來向她道別,發現她紅腫的眼睛,大吃一驚,“你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她一把抱住昌瑩,“昌瑩,對不起,怎麼會這樣呢,你怎麼都不說,我對不起你。”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所以想過段時間再告訴你,再說這也不是最終的結果,你別哭,這不是你的錯,注定我與這個孩子無緣,以後會好的。”袁昌瑩此時反而安慰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