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於開再次仰天長笑,道:“就憑你們,我祖於開要走,恐怕沒有人能留得住!”
言罷,轉身向身後的守軍衝去。守軍知道他的厲害,紛紛避開。祖於開借奔跑之勢,飛身騰上街道旁的屋頂,然後彎刀向後下方一揮,一股剛猛的靈氣如潮水般狂湧而出,將追來的士兵掀翻在地,然後迅速遠去,隻留下一個小黑點。
封玉嬋看著遠去的祖於開,並不追擊。她知道祖於開必不敢回到窟魔城,因為殘暴的夕紀絕不會容忍他將五萬精銳盡喪於安樂城,現在他唯一的出路就隻有亡命天涯。
一個逃亡的人又能起多大的作用呢?所以封玉嬋不願意浪費一點力氣在一個無用的人身上。
城下大火終於熄滅,變成了一片焦土,猶如漆黑的無間地獄。雖然戰爭勝利了,但封玉嬋卻高興不起來,她已經從心底裏厭倦了這種無情的殺戮。但她又不能停下來,隻能以戰止戰,還天下老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封玉嬋孤身淒然一人站立在城樓上,向著城下的數萬鬼魂懺悔,兩行清淚順著她絕美的玉容無聲滑落,晨風徐徐吹來,直吹得她衣帶飄揚,似欲乘風而去的仙女,她已經在這裏懺悔了一夜。
封玉嬋轉身麵對城牆內集結起來的兩萬兵馬,兩萬大軍前是汕大等一眾將領,他們見封玉嬋在城樓上懺悔,非常的感動,自發的陪著封玉嬋一起懺悔,沒有一個人喊累。
安樂王來到城頭上,用憐愛的眼神看著封玉嬋,道:“天都亮了,已經過了一夜了,玉嬋你該下去休息啦。”
封玉嬋向著安樂王甜甜一笑,道:“謝謝安樂王關心,玉嬋沒事。”
安樂王總覺得封玉嬋對他若即若離,每次麵對封玉嬋,都有一種虛幻不實的感覺。
封玉嬋當時為了自保,為了綠源百姓的安定,才逢場作戲的與他有了一夜的露水情緣,現在她有些後悔當時的衝動,心中對柯正也存在著深深的愧疚,不知道這個“小老公”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是那麼孩子氣?
兩人各存心事,相對無言,氣氛有些尷尬。
安樂王首先打破沉悶的氣氛,把雙手放在封玉嬋的肩上,凝視著封玉嬋的玉容,含笑道:“打了一個大勝仗,怎麼還那麼的悶悶不樂?來,抬起頭來,給本王笑一個。”
封玉嬋抬起俏臉,把安樂王的雙手拿了下來,勉強的露出了一個笑容,道:“玉嬋隻是觸景生情,想起了家人,玉嬋出來這麼久了,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
安樂王聞言沉思片刻,也沒有說什麼,轉身向城內的將士們大喊道:“勇士們,大家下去好好休息吧!等吃飽喝足了,殺到窟魔城去,把夕紀這個暴君拉下王座。”
將士們立即振臂高呼:“打倒夕紀,安樂王必勝,嬋帥必勝!”
封玉嬋睡足一天,到了傍晚的時候才醒了過來。
吃過晚飯之後,丫鬟告訴她,安樂王叫她醒來之後到他書房去,安樂王有要緊的是找她。
封玉嬋沐浴更衣之後,來到了安樂王書房前。封玉嬋在門前猶豫了一會兒,推開房門徑直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