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卿並沒有相信林澈說的他也不知道鄭文遠把葉歡顏帶到了美國的哪家醫院這樣的話,既然葉歡顏曾經在醫院裏住過院,那就說明醫院裏不止林澈一個人知道。
許子卿找到了為葉歡顏診治的那個醫生,他曾經的同事劉醫生,在第一次給許子卿過生日時,葉歡顏和劉醫生就見過麵,後來也是他一直在幫她瞞著許子卿。
“子卿,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但現在我想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也不需要我再告訴你些什麼了。”劉醫生歎著氣,“歡顏她也是為了你好,她怕你……”
許子卿麵無表情的說著,“我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我還有件事是需要你幫忙的。”
“你說,能幫的我一定忙。”劉醫生回答說。
許子卿對他說,“我要知道她去了哪家醫院,做手術的時間。”
劉醫生思考了一下說,“好,我可以告訴你。”
從劉醫生出知道醫院名稱和地址後,許子卿匆匆回了家,收拾東西準備去美國,正巧碰上許父許母旅遊回來。
“子卿,你匆匆忙忙的要去哪兒?”許母看著他急匆匆的收著衣服。
許子卿手上動作不停,嘴裏說著,“媽,歡顏在美國醫院做手術,我必須趕過去,其他事等我們回來再和你解釋。”
許母嚇住了,驚恐的問他,“歡顏怎麼了,為什麼要做手術?”
“車禍留下的後遺症,現在我沒時間與你們多說,我兩個小時後的飛機,媽,你幫我照顧好辰辰。”說完後,他拖著行李箱急匆匆的離開了。
許父一句話也沒說,隻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許母問他,“歡顏到底是怎麼了,事情這麼突然,前麵不都已經康複了嗎,為什麼還要做手術?”
“我也不清楚,明天我們去問問阿澈吧,他應該很清楚。”許父答道。
第二天林澈見到許父許母時就知道許子卿還是去了美國,他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和許父講了一遍,許父目光沉沉,許母卻是掩麵哭泣,說著,“歡顏這孩子,怎麼這麼傻,一個人默默承擔了這麼多,事情都到這一步了,她還要瞞著我們。”
“阿澈,謝謝你,現在我們隻能等著子卿的消息了,但願他能趕上手術之前見歡顏一麵,他們受的苦夠多了。”許父冷靜的說著,聲音卻有些顫抖。
林澈說著,“小歡一直很堅強,家裏還有這麼多的親人在等著她,她一定能安全回來的。”
很快一個星期過去了,林澈沒有收到鄭文遠或是許子卿的任何消息,他也有些著急了,一直聯絡不上兩人,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林澈直接跑到鄭文遠的公司去找他的助理,助理說他也聯係不上,公司還有許多事等著鄭文遠來處理,他也急著找他。
林澈失望而歸,現在他隻能寄希望於許子卿了。
第二天他在醫院見到許子卿一個人出現在醫院門口時,心也沉到了穀底。
“子卿,我想小歡肯定是猜到你一定會去找她,才會這樣做的。”林澈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了。
許子卿問他,“阿澈,鄭文遠是不是也一直沒聯係你?”
林澈點頭,“我已經到他公司去過了,那邊也聯係不上他,看來這次我們也隻能等著他們主動聯係我們了。”
“我一刻也不想等,也等不了了,阿澈,你幫幫我,歡顏她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她會害怕的。”許子卿的情緒慢慢有些激動,語氣帶著哀求。
林澈點頭,“子卿,你放心,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找他們的,文遠沒有給我消息,那也是最好的消息,也就是說小歡她沒事。”
許子卿回到家時,全家人都在等著他,許父許母和許子婷夫婦,一起圍上去,看著他的神情誰也沒敢開口問。
過了許久,楊天宇走過去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說道,“子卿,再等等,現在隻要是沒有任何不好的消息傳回來,那就是好消息,沒準再過一個星期,歡顏就自己聯係你了呢,那時候就說明她已經沒事了。”
許母坐到他身旁,看著他消瘦憔悴的臉,心疼到不行,也隻能把眼淚忍在眼眶裏,擦拭了眼角,去房間裏把熟睡的許希辰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