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院以後恢複的很快,頭上的紗布已經拆了,隻是可惜了她一頭秀發。看著鏡子裏假小子模樣的自己,有些陌生又有些新鮮,好像自己從來沒有留過這麼短的頭發的頭發。
從醫院醒來,到目前為止,已經快一個月了,她想著父母肯定著急壞了,她自己的手機也不知道在哪裏,她打算去問問鄭文遠。
走到他房門前時,她聽到鄭文遠在與人通電話。
“公司那邊的事你先處理著,我明天就回去,記住千萬不能讓許子卿知道我的行蹤,其他人也不能夠透露。”鄭文遠交代完後掛了電話。
葉歡顏悄悄從門縫隙裏看進去,見他彎下腰,從小抽屜裏拿出了兩本護照,一本放到了床上,另一本則小心的放了回去,還上了鎖,把鑰匙塞到枕頭下麵。
他這麼神神秘秘的行為更讓她不解了,她很早就檢查過了,這家裏連個座機也沒安裝,電腦也沒有,唯一的通訊工具就隻有他手裏的手機。
她是在想不通他到底要幹嘛,好像是有意的切斷她與外界的聯係,頗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覺。
她敲敲門,聽到他的聲音後,推門走了就去。
“小歡,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鄭文遠看著她問。
葉歡顏對他說,“文遠,我看家裏也沒電話,我手機也不知道丟哪兒了,我想借你的手機用一下,給我爸媽還有阿澈他們報個平安,這麼久,他們都該急壞了。”
鄭文遠臉色一變,隨即恢複正常,笑著對她說,“放心吧,我已經通知過他們了,他們讓你安心在這邊休養,不用擔心家裏,等你完全好了,我們就一起回去。”
葉歡顏確定他是真的有事在瞞著她了,他很害怕她與家裏聯係,他到底在害怕什麼?她將心裏的疑惑壓下,笑著說,“那好吧,既然你已經說了,我也就安心了,我還是第一次出國呢,我必須珍惜機會,玩夠了再回去。”
鄭文遠歉意的說著,“我有事要出去幾天,這幾天隻能讓你一個人留在家了。”
“哦,沒事,我能照顧好自己。”葉歡顏笑著說,“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我還可以到附近轉轉,熟悉一下地形。”
鄭文遠拿出一張卡遞給她,“你有想要買的,用這張卡裏的錢就行,密碼是你的生日,不用擔心,你刷不爆的。”他笑著說。
葉歡顏也不和他客氣,她現在的確是身無分文,笑著接過說,“我才不和你客氣呢,我要把我喜歡的衣服鞋子全都買下了,看你以後餓肚子了哭著來求我手下留情。”
“不會,隻要你想買,我就有足夠的錢,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他大區的看著她說。
葉歡顏瞪他一眼說,“不正經,不和你說了,明天你路上小心,我現在困了,要去睡了,你也早點睡,晚安。”
“晚安。”鄭文遠看著她出了房間,他才收回視線。
鄭文遠走後,葉歡顏來到了他的房間,從枕下拿出鑰匙,打開了小櫃的抽屜,她拿出了護照打開看。
看完之後她很疑惑,明明是她的護照,為什麼鄭文遠要這麼小心的鎖著,還有就是護照裏放著的她的身份證,沒有身份證她哪裏也去不了。
葉歡顏摸了摸衣兜裏鄭文遠留給她的卡,做了決定,她把護照和身份證也揣回兜裏,離開他的房間。
三個小時後,葉歡顏已經在回國的飛機上,她什麼也沒帶,因為她一無所有。
她必須要搞清楚,鄭文遠到底隱瞞了她什麼,還有為什麼那麼怕她與家裏聯係,這一切的謎團都需要她親自去解開。
十多個小時候,她又站在了熟悉的土地上,這一刻她才有了歸屬感,呼吸著屬於自己的空氣,她想,她是個愛國的,她愛自己的土地。
找到一家小商鋪,她給林澈打了電話,這是她除了家裏外,唯一記得的號碼。現在她沒有錢回家,鄭文遠給她的錢也不能用了,買機票都是迫不得已的。
商鋪老板是個中年女人,葉歡顏說她的手機和錢包都被偷走了,現在沒辦法回家,隻能打電話回家求救,老板人很好,聽說她遇到了困難,二話不說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