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的是王涵雪,不是我。”陳琪眼神冷冷的看著夏夜風,如果說是相對於陌生人才用比較冷漠的眼神,那麼她的眼神比看陌生人都不如。
夏夜風愣愣地站在原地,微風輕輕地從耳邊掠過,好像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好像一切都隻是如夢一場。曾經愛過的外貌,如今是另一個人,曾經愛過的人,如今是另一個樣貌。
“我什麼都知道。我說過,不管誰是誰,我愛的人永遠不會變。”夜風轉身便走,留下了一臉憂傷的王涵雪和依舊冷漠如初的陳琪。
“你不能愛他。”陳琪冰冷的聲音衝著一臉癡癡看著夜風離開的涵雪。
“我沒有…”涵雪有些害羞,臉頰羞澀的紅透,聲音很小。
“你和他是兄妹。”陳琪一步一步慢慢的跟隨著夜風離開的地方,尾隨而去。
“什麼?!”涵雪有些不敢置信,眼神含著淚珠趕緊跟上陳琪的步伐。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當初,我原本要與夜風成親的時候,是聖人說的。”陳琪臉色慢慢的緩和,也許麵對著眼前的涵雪,感覺就像是麵對自己一樣,放低了防線。
“不可能的,我的父親在洛國。”涵雪眉頭緊湊,有些恍惚的自言自語。
“建議和我說說嗎?”陳琪站住身,看著涵雪,聲音雖然還是沒有起伏,但至少也沒有了寒氣。
“當然。我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畢竟也做了這麼久的你。”涵雪眼睛很清澈,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的幹淨純潔,甜甜微笑很讓人歡喜。
陳琪輕輕點頭附和。和自己想法一樣,也是很有意思的緣分,好像此刻的她就像是沒有當過殺手沒有做過特工沒有受過傷害以前的陳琪,也是這麼純潔這麼幹淨。
“我有記憶以來就是我的奶娘將我帶大,聽她說,我的父親是一個有誌向的男子漢,我的母親是一個很漂亮的西域女子,雖然她們剛在一起時是敵人,可是後來卻深深相愛並生下了我。奶娘去世的時候告訴我,父親和母親的左肩上分別都有兩道很長的傷疤,是當初他們互相打鬥時留下的。後來我聽說洛國皇上的左肩上就有一條傷疤,所以…”涵雪緩緩慢慢的講清了她知道的一切,剛剛講完便發現前麵不遠處夏夜風站在湖麵的橋上。
陳琪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懷疑,看樣子自己的任務還不隻是讓這兩個人愛上她,居然還要做一次狄仁傑查案。
“夜風。”陳琪毫無猶豫的朝著橋上走去,並含喊了一聲。
夏夜風有些驚訝的轉過身,這裏是他上次跌入的湖邊,那天他就在想如果能夠永遠躺在裏麵該有多好,而這一聲的呼喚,卻徹底打破了他的想法,他此刻貪戀的想要活下去。
“夏皇的左肩上是不是有兩道很長的傷疤?”陳琪麵無表情走到夜風身邊,語氣穩重的說道。
“是…”夏夜風有些疑惑,但至少也能夠猜測出她在試探什麼。要不然她也不會知道父皇肩上有傷的事。
相對於陳琪一副早就猜到的神情,王涵雪則是一臉的驚訝,不可置信的看著陳琪。
“我們真是兄妹?”涵雪睜著水蒙蒙的眼睛看著夜風,聲音有些顫抖。
夏夜風沒有回應,隻是看著眼神依舊帶著些許神秘的陳琪,總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
“不一定。”陳琪轉過身看向平靜的湖麵,突然一條金魚的出現打破了湖麵的平靜。陳琪嘴角勾起一條弧線,如果她們真是兄妹,那麼聖人就不會讓自己讓他們相愛,那麼如果不是兄妹,又會是什麼。
“你打算做什麼?”夏夜風緊緊的拉住陳琪的手。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從她的眼神就可以知道,她在計劃著什麼,或者想要猜穿什麼。
“隻是打算讓所有進入地底的東西,全部呈現,哪怕是死人。”陳琪冷冷抽回自己的手,這幅幹練的身體,沒有用多大的勁就掙脫開他的禁錮,雙眼散發出的冷光,讓人不自覺的打顫都很困難。
“我會阻止你。”夏夜風不安的情緒立馬湧上心頭,語氣裏也難得帶著憤怒衝著陳琪。
“我等著。”陳琪笑的很美豔,神情是那麼的如沐春風,語氣竟是滿滿的瞧不起。
王涵雪呆呆地看著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和突如其來的怒氣,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可是她知道他們不能是這樣。
“好了,我們去走走吧。”王涵雪站在兩人中間,氣勢一下比不過,隻得找了一個又爛又沒說服力的理由。
“你們去走走吧,我要去見夏皇,將我和你調換的事情說一下!”陳琪麵向涵雪,稍稍解釋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
“她對你很不一樣。”夜風輕輕地說。畢竟她做事從來不需要解釋的。
“是啊,我們就像是彼此的另一個彼此。”王涵雪有些害羞夜風的主動搭話,聲音很柔和的說道。
“曾經,她也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過話。”夜風呆呆地看著王涵雪,有那麼一刻他很希望此時的她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