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怪夢(1 / 2)

夜行路上怪夢連連,胡申哲詭異顯開端。

盯著窗外的漫漫夜色,隨著車子不時傳來的輕微震動,我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不一會兒,我感覺身體在向上飄,心髒跳動得越發猛烈——又快又強烈,讓我有種它隨時會停掉的恐懼。此時我想要起身,然而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我想要向旁邊的胡申哲發出信號,但是更讓我恐懼至極的是——我連發出聲音都做不到!

眼睛無法睜開,此時我的世界一片漆黑,而周圍環境中的聲音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更準確地說是虛無。我仿佛開始離開這個世界,愈發能感覺到意識和肢體之間的連接在鬆脫,漸漸地我的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迷糊中,我開始像是往常一樣進入了一個似夢非夢的夢境,我的全身仿佛隻剩下了一雙眼睛,而且這雙眼睛還沒有上下眼瞼的遮蔽。穩定了下情緒,平靜下來後,我開始仔細觀察起眼前的景象。這裏是一個不大的庭院,仔細看看應該是某個大型庭院的一部分,坐落著以紅黑為主色調的木質古建築。我所在的位置是穿過一汪水域的亭廊前,亭廊在我麵前有一處階梯,階梯旁邊是一個小門——黑色紅邊的小門。

就在我還在仔細觀察的時候,一夥人進入了我眼前的這個庭院,看樣子像是幹活的家丁,一進來就開始在庭院的各個角落忙活開了,他們似乎在用白布遮蔽著這處庭院中所有的紅色部分。再定睛一瞧,每個人身上穿的都是透有淡淡米黃色的白色粗布麻衣,頭上還紮著白色布條,這明顯是要辦喪事的樣子。

不對,我此時的心情為什麼會如此悲傷?!

我又仔細想了想,卻沒有任何可以查找到的記憶痕跡,然而我卻仿佛知道此時此景背後的所有情景框架。我再次調整了一下心情,盡量讓自己處於相對平靜的狀態下。我開始環顧四周,這裏的建築像是電視劇裏看到的漢朝時期的建築。當我的目光環遊到亭廊階梯右側泥土裏的一簇白色小花的時候,我的情緒再次難以控製地極度悲傷起來,我心中能感覺到一種強烈的衝動驅使著我衝向某處,但是又無法移動絲毫。

血!我的視力此時仿佛沒有了限製,十幾米開外的牆角下的一攤血在我焦躁之時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約莫三四十厘米見方的一攤血中還有一塊藏青色的布,看布的邊緣參差不齊應該是被撕扯下來的,這……

正當我想進一步探究之時,夢境再一次切換,準確地說還是這個院子,但是時間卻變成了夜晚,我的視角則被重置到了上一個夢境初始時候的位置和狀態。

視角剛由模糊變得清晰起來,那道已經被白布覆蓋了紅邊的黑門伴隨著“吱……”的一聲緩緩地被推開了,一個人從還未完全開啟的門縫中擠了進來,而後還跟進來另一個身材頗為魁梧的人。

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人匆忙趕到門前,麵容頗為焦急地和進來的兩個人說著什麼,說話間蒼老的臉上開始老淚縱橫。然而此時我才發現,一切畫麵雖然都是如此清晰,但是在這個夢境中我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三個人互相安撫一陣之後不再作聲。片刻後,剛進來的二人一前一後站好,對著亭廊遠處的房間雙手舉過頭頂作揖敬拜,三拜之後撩開外袍,露出了裏麵軟布長筒靴子,但是我看著有點特別的是,這個靴子的底是布鞋的樣式,但是筒卻是白色質地細軟的布。二人將深灰色褲腿向上卷至大腿下方靠近膝蓋的位置後,將白色靴筒提過膝蓋,咬牙用力將上段的布帶勒緊,然後用褲腿下方蓋住靴筒,到腳腕位置後,將褲腿布帶又咬牙勒緊。做完這些動作後,二人滿頭冒汗,也不知是累還是痛導致的。我目光尚未離開,突然,前麵那個人把我給驚住了——郭德綱!前麵那個人竟然和郭德綱長得一模一樣!

此時,我心中的感覺實在難以形容,我真的被那個人的長相逗笑了。但是,此時我的視線卻模糊起來,我在哭,沒錯,心中開心難忍,卻又傷心到痛徹心扉地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