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化身忠誠衛士,險些害命春草相救。
再次恢複意識,第一個映入微微掀開一條縫的眼簾的是背對著我身板直挺高度警戒望風中的皮皮,皮皮此時像個戰士一樣,看我醒了,微微一笑不做聲,繼續警戒著。我努力了下但實在無法動彈,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於是隻好繼續躺在這裏。
皮皮不時地將腦袋回望觀察一下正躺著的我,時不時地轉身都給我整理下蓋在身上的衣物,試圖將每一塊露出的皮膚或者他認為我可能會冷的地方都給我蓋住。其間還要脫下我之前給他穿上的羽絨馬甲,但是看我要起身製止,怕我再消耗體力眨了眨眼睛低聲失落地歎息一下後便沒再繼續。
我就這樣瞪大著眼看著屋頂躺了一兩個小時的光景,我的身體漸漸地減輕了不適的感覺。看現在的陽光來說,應該是正午時分,現在才開始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在哪裏?
趕緊用盡全力掙紮著起身,皮皮看我要起身,忙過來扶著我的背。我看著皮皮笑了笑,費力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大腦袋,我現在才想起來一個問題:皮皮到底會不會說話,難道隻能像是孩子一樣隻會發出嗚咽的聲音?
“寶貝,你累了吧,過來躺一會。”我爬起來,牽著皮皮的手要引他躺下來,我這才看見剛才我身下鋪滿了精心整理好的稻草和廢紙殼。
“嗚……”皮皮看著我眨著他的大眼睛搖著大腦袋口裏嗚咽著。
“你會說話嗎?寶貝。”我沒有得到回複,直接明著問道。
“不……”皮皮隻含糊不清的發出了短短的一個爆破音,但是我從他底下的大腦袋和頓時神傷的表情能判斷出那是個“不”字。
我趕緊一把摟過皮皮,安慰著:“沒事沒事……不傷心、不傷心……”。
“嗯?”我突然聽到了馬蹄聲,這個時代,馬我能想到的隻會出現在賽馬場,這荒郊月外的哪裏來的馬??
寰冥!本來就稀奇古怪還是那麼古老的族群,保留點古老的習慣是正常的,我頓時警覺了,趕緊一把抱起皮皮搭到後背上,搬起水泥格柵就要下去。
“哥們!”一個東北口音的呼叫聲傳來,我裝作沒聽見,想盡快下去。
“屋裏那哥們!問個路!”那聲音沒有罷休。
看來是跑不掉了,我第一反應趕緊脫下我身上的衛衣把皮皮包上,這大冬天的,外麵竟然不太冷,看樣子這是在南方了。這莫名其妙地蹦出一東北人,確實是很詭異的情況。
“噗!”我聽到了從高出下來雙腳落地的聲音,聽這聲音這人的份量輕不了。
“你咋不轉身呢,荒郊野外的嚇唬人呢……你倒是轉過來啊。”那人說話間我便聽到他向我走來的腳步聲。
我急忙抱起皮皮緊緊在懷裏,轉過身來。
對方是個大胖子,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皮膚黝黑,腰圍估計四尺隻上。不過看麵相來說不是什麼壞人,不過我或許隻是在安慰自己罷了。
“嘿,還抱著狗呢,啥品種啊?”胖子說著就要來挑開蓋著皮皮的衣服。
我趕緊一側身,滿臉堆著笑說:“別介,病了,你沒看我自己衣服都脫給他了。”
“兄弟,你這大冷天荒郊野外的,怎麼還抱著個狗啊?丟了剛找回來的?”胖子看著我遞了根煙問道,我剛為難於如何開口編這個故事,他歎了口氣打斷我繼續道:“唉……你說我這馬要是能找到多好啊,找了一上午了。”
我心裏暗喜,本來腦子一團漿糊不知道怎麼編才好,這下他自己給我解圍了。
“你的馬?”不過我還是好奇這胖子的身份,畢竟我這段時間經曆了太多了,我想進一步確定他的身份。
“可不是嘛,多好的馬啊,這倔驢,說跑就跑了……”胖子要著腦袋拍著身後一匹金黃色的馬的脖頸嘀咕到。
“倔驢?到底是馬還似乎驢,你的馬不在身後嗎?”我被他說糊塗了。
“哦,我是罵我那馬呢,倔驢一個,打了兩下自己扯了韁繩跑了。這個是金咖,那個是烈陽,這大冷天,找死嘛不是。”胖子撫摸這馬腦袋解釋道。
我這才仔細看了看胖子身後的馬,高度一米九左右,和我幾乎平齊,後臀高聳、前肩略低,尾鬃及膝,全身金黃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雖然不懂馬,但是我的直觀反映是這馬不一般,而且不便宜。再看看這胖子的穿著,本來肥胖的身軀上裹著一堆臃腫的衣物,最外麵上衣一件紅底長袖T恤整個前襟是一個黑色的卡通大笑臉,下身一條褶皺牛仔褲,腳上一雙白色運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