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蒙麵胖哥上門,驚爆事件狗血至極。
聽到胡申哲的呼喊聲,我趕快準備下樓,剛要出房門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洗手間裏的皮皮。進了洗手間,剛剛雜亂的場景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天花板也蓋得好好的,怪不得他們剛剛在屋裏沒有發現異常。但是,突然我觸景生情想起了剛剛我喝血的事情,頓時胃裏翻江倒海的一陣,我勒個去,這是什麼情況,我到底怎麼了我?!
片刻時間安撫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匆忙下樓,此時胡申哲已經收拾好了所有行裝扶著扶手、踩著樓梯,堵在樓梯口等著我了。
“你丫那牆上大窟窿到底怎麼回事兒?你現在怪怪的樣子我真的很擔心,還有你在******廣西到底怎麼回事兒?說回來跟我說的,隻字不提。”還沒等我走下樓梯,胡申哲突然質問了起來。
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胡申哲一看我這樣子,無奈地低頭轉身向客廳走去,走著頭也不轉地衝我招招手說:“來來來,小同誌,咱們聊聊。你這樣子可不行哈。”
我心中快速地盤算了起來,實話實說?還是瞞著?或者幹脆挑破所有的窗戶紙,單刀直入直接問問胡申哲他到底是誰?
想著,走著,到了沙發旁。
胡申哲敲著二郎腿,攬著沙發靠背,抬著頭下巴衝著我問了起來:“說吧,在廣西到底什麼情況?”
我看了看他,坐了下來。現在我對胡申哲已經心中有了芥蒂,起因或許就是龍香羽的那封信。人的心境或許就像是解碼器一樣,裝了什麼樣子的解碼器,就會出現什麼樣的信息。現在我對胡申哲開始有了芥蒂,他所有的行為在我這裏都有了不同往常的解讀,甚至,好都化作了壞。不論是春草還是藏在她身體裏的龍香羽,她們是沒從我嘴裏聽說過胡申哲和夏振凡的,一下子能說出這倆人來,應該是沒什麼錯。
但是胡申哲如果真如龍香羽所說,是我可以信賴的人,那他現在為什麼要衝我裝作這幅模樣?
而且,現在我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事情:我在舅舅山上失蹤那天,是胡申哲先不見得!
“我說我被人綁架了你信嗎?”我定了定情緒,對胡申哲說道。
胡申哲眼都沒眨地回答:“信。”
我決定以進為退,於是對胡申哲問道:“我在舅舅山上那天,你去了哪裏?”
“其實你心中有了答案了,我現在向聽聽你的答案先。”胡申哲竟然把皮球踢了回來。
算了,豁出去了!
“實話實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我這段時間突然想了一個問題:咱們倆自認識以來,你對我簡直比親人都親,這點我很是感激。但是,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恐怕不會是看我小夥子不錯那麼簡單的理由吧?”其實這個問題一直在我心中回蕩著,隻不過現在才到了質疑的程度。
“其實很多事情,為什麼並不重要,人大多數時候最會忘記的就自己是誰。這個其實用日耳曼語係的語言更容易表述,比如說英語,人們總是問why,但是忘了who。如果你拋開你我之間的輕易來講為什麼,一切就索然無味了,你現在隻關心我為什麼要對你如此這般,卻忘了你是誰。如果我說這個世間不止我胡申哲對你無條件的好,而是有很多人會為你無條件的付出一切,甚至生命,你信嗎?你當然不信,因為你知道你現在就是一毛蛋孩子,一狗屁學生!但是,如果你不是現在的你呢?你還會這樣子想嗎?每個人之間如果跑開了身份來談感情,那就是扯淡了,所以,我為什麼對你好,這其實不是個問題。”胡申哲情緒雖然激動但是語調平和地對我說道。
他的邏輯我有點懵圈了,這是什麼套路?這完全又回到了問題的原點,相當於什麼都沒有說。
算了,我明白一點:當一個人想隱瞞你的時候,是問不出結果的。現在,唯有再去一趟雪山,才能弄清楚一些事情。
我裝作無法理解的樣子,想了一會,期間偷偷看了下胡申哲,他氣定神閑的抽著煙,完全沒有理會我的意思。
“好吧,大師兄,咱不討論這問題了。你帶我去舅舅那裏再轉轉吧,這也快開學了,去轉轉吧。”靜了一會兒之後,我對胡申哲請求到。
“好啊。這是你現在該幹的事兒,這一個寒假看把你鬧得,回個家不得消停,還離家出走。要不是我,老頭老太太估計得剝了你的皮!”胡申哲說著起了身。
這話現在在我這裏聽起來好假,但是我確實也不知道胡申哲到底是誰,慶幸的是他現在對我沒有任何不利的苗頭。最可怕的事情就是雖然不信了,卻還不知道答案。
到了大門口,打開門的一瞬間,我下了一跳,一個胖子的手正做敲門狀停留在我眼前。
“胖哥!”我看清了臉之後,驚呼道。
但是胖哥的申請卻有些一反常態地拘謹,一看這樣,我看了看身後的胡申哲,胡申哲識趣地走向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