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途中楊謙心念一動,兩把骨刀表麵開始流淌著如水般波動的白色光華,幾個呼吸間骨刀就重新變成了手的模樣,楊謙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發現並無異常後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手變不回來,以後變的像怪物一樣。
楊謙跑動間抬頭看了看醫院大樓樓頂的幾個紅色的大字—“j市第一人民醫院”,楊謙這才知道自己所處的城市。
知道自己位置的楊謙心中微微有些驚訝:“浙j市,不就是我考上的那所大學所在的城市嗎,沒想到我居然被救護車送到這裏來了。”
如果沒有這該死的末世,楊謙應該會在這座城市裏平靜地渡過四年大學生活,或者楊謙此刻正在追求自己心儀的妹子,但這該死的末日推翻了楊謙所有腦中對未來的想象,讓他不能按照大部分普通人的生存軌跡活著。此時此刻蕭條、破敗死寂是這座城市最真實的寫照。
楊謙甩了甩頭,將這些不適時宜的想法通通甩出腦外,苦笑著向著停車場的方向跑去,當下逃命才是重點。
站在地下停車場的入口外,楊謙止住了身形向裏麵張望著,但是地下停車場的通道呈螺旋狀,楊謙一眼看去除了看見用螺絲固定在地上的一段段黃黑相間的橡膠減速帶外,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東西,螺旋狀的入口設計遮擋了他的視線。
“地下停車場裏人應該很少的吧,那麼喪屍即使有,應該也不會很多吧。”楊謙在心裏猜測著。
楊謙慢慢向著地下停車場走去,越是向裏走光線就越發的暗淡,直到楊謙整個人都沒入黑暗中後,腳下的影子驟然消失,楊謙感覺地下停車場和外麵簡直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漆黑的地下停車場內光線十分暗淡,雖然還遠未達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但可見度絕不超過五米。
漆黑的世界中充滿了冰冷和死一般的寂靜,仿若宇宙。黑暗往往會引動人內心深處的恐懼,走在黑暗世界裏的楊謙感覺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拖動著他心中的恐懼,心中的恐懼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濃重,黑暗的世界裏隻有自己輕微的呼吸聲在響起,原本細微的心髒跳動聲陡然間擴大的無數倍,在耳邊“嘭嘭”響起。
有時候別人嚇自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嚇自己,死寂的地下停車場裏沉悶的氛圍,令楊謙心中生出了一股巨大的壓力,這股壓力令楊謙心跳加速,額頭上也是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楊謙連忙從背包中掏出一隻早先放進背包中的zipp打火機,起初他也隻是覺得好玩就放了一隻進去,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嗞”的一聲,一股細的橘黃色火苗從zipp打火機上躥起,隨著楊謙手臂的抖動,細的橘黃色火苗如一個嬌的精靈般在空中翩翩起舞,這股火光成了地下停車內唯一的光亮。
借著打火機微弱的火光,楊謙看見一輛輛停在原地的轎車,不過楊謙並沒有去試著開車門,不用想也知道這些車主要麼變成喪屍,要麼就是匆忙逃離醫院了。
車門肯定是鎖的嚴嚴實實的,而且楊謙不是專業的偷車賊,也不懂拆下中控台後兩根線一碰就可以啟動車輛的技術,所以隻好往前走,希望碰到一輛開著車門的轎車。
楊謙用左手擋在打火機旁,遮擋著走動時產生的氣流,橘黃色的火光映的楊謙的左手掌一片暖黃,好似抱著一個火球。
黑暗中楊謙貓著腰心翼翼地走著,如果現在不是末世,有人看見楊謙這幅樣子,一定會將他當成偷車賊。
每每走到一輛轎車前,楊謙就將打火機靠近車門,待發現車輛是鎖著的後,楊謙隻好無奈地查看下一輛車。
“要是來一隻喪屍那該多好啊。”
楊謙在心裏這樣想著,他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這麼渴望碰到喪屍,如果此時從黑暗中躥出一隻喪屍,楊謙一定會十分高興的砍掉他的腦袋,然後去找那輛可能開著車門的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