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川基地內很多房屋都是為了拍戲而建的仿古建築,木質結構的房屋避免不了遇火就燃的特性,一發發拖著長長黑色尾巴的火球飛越城牆,天空上像是下起了火雨,火球重重轟擊在各棟房屋上,下一秒火球就像是爆開的燃燒瓶一樣火星四濺,濺開無數的火球後將房屋點燃。
喪屍的遠程攻擊打了軍方一個措手不及,這一輪火球攻擊不僅帶走了不少優秀的戰士,城牆也有了一些損傷,火球落入城中後引發了不小的混亂。
城內的幸存者逃出了起火的木屋,抬頭驚恐地看向天空,聽著耳邊火球劃破長空的刺耳呼嘯聲,看著灼熱翻飛的火球在眾人眼中無限放大,幾個呼吸後一發火球重重落在了避之不及的幸存者中間,四濺的火星夾雜著大量碎石激射向周圍的人群,碎石像是一發發鉛彈鑽入了人體,隨之而來的是恐怖的火海,火球落點四周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衝天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一個個幸存者拍打著身上的火焰哀嚎著在火海中倒下,熾熱的火焰仿佛能燃盡萬物,人們瞳孔中跳動的火苗似乎能將希望焚燒,逃出生天的人看著沒了動靜的人,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憂色。
鮮紅的火光,熾熱的火焰將人類心中的黑暗無限放大,大街上的人群中,一些男性幸存者發出瘋癲的大笑,趁著軍隊在抵禦喪屍街道上混亂一片,開始肆意搶奪著街上幸存者身上的糧食,有的人直接將女人按倒在街道上,拖下褲子就開始施暴,宣泄著心中的恐懼和絕望。
城還未破,內亂已起,很快就有一隊隊警察和特警從各處湧出,手持防暴盾和突擊步槍開始鎮壓暴亂分子,隻要是參與暴亂的幸存者,不論男女老幼,一經發現就立刻槍斃,暴亂分子犯的大多不是死罪,但末世後世界已大變,自然不能再用末世前那一套來約束現在的人,亂世當用重典又被重新搬上了台。
城內的暴動楊謙自然是注意到了,當他看到自己拚命守護著橫川時,那些在自己羽翼守護下的幸存者卻在燒殺搶掠無惡不錯,城內的哀嚎聲和笑聲不斷衝擊著他的神經,神情更是有了刹那的恍惚,手中槍聲一頓。
“守護這些垃圾,值得嗎?”楊謙暗暗發問,但刹那間他的眼神再度變的明亮。
是的,守護這些垃圾是不值,但橫川內還有好幾萬無辜的幸存者,他們最大的倚障就是政府和軍隊,若政府和軍隊都無法守護他們,那要由誰來守護脆弱的他們呢,有時候戰鬥不是為了自己能活下去,更是為了守護身後的人,守護那些在風雨中飄搖的脆弱靈魂。
火焰喪屍的火球攻擊雖然射程遠而且威力巨大,但也不是無限製發射的,每次攻擊都要間隔半個小時,兩輪火球過後,城外的火焰喪屍暫時偃旗息鼓,十幾名戰士的死亡和許多房屋的焚毀是它們的戰績,當然這隻是楊謙防禦的南門傷亡而已,四個方向四段城牆上的傷亡數肯定不止於此。
火焰喪屍退入了屍群中,楊謙轟出的一發火箭彈隻是帶走了十幾隻喪屍的性命而已,即使站在城牆上,也依舊發現不了如同石沉大海般的火焰喪屍。
楊謙暗暗皺眉,猜測火焰喪屍肯定是要去休養生息,若是再來幾波遠程打擊,吃過虧的士兵肯定會事先做好規避動作,但城內的幸存者怕是會再次出現不小的傷亡,房屋的損壞也會更為嚴重。
楊謙正暗自捉急時,視線被停在城下的一輛07式自行火炮吸引,粗長的炮身高高揚起,微微調整角度後,一發發榴彈間歇著射出,帶著尖銳的破空聲落在屍群中。
“有了!”楊謙麵露喜色,急忙跑下城牆,快步跑到自行火炮旁用力敲了敲外層裝甲,“咚咚”的響聲震的裏麵的戰士耳膜生疼,一名裝甲兵打開裝甲蓋後不悅地說道:“誰啊,別敲了。”
楊謙目光燦燦地說道:“是我呀!”
裝甲兵一愣,下意識的認為楊謙話裏有話,疑惑地說道:“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