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易不屑地瞟了柏大人一眼,刻意高聲地喝道:“柏大人,為何如此緊張啊,本王在問你話,難道沒有聽到嗎?”
柏大人原本若無其事的表情頓時一愣,聲音顫顫巍巍地回應道:“回晗王殿下,微臣方才並沒有講什麼!”
“本王是問你方才講的是否屬實,又不是要你的項上人頭,為何如此恐慌?”葉易顯得有些不耐煩。
“這不是還未上朝,閑來和幾位大人聊聊家常罷了!”柏大人忙為自己圓場。
“聊家常?”葉易不禁冷笑一聲,“朝廷之事,何時都成柏大人的家常了?”
“微臣不敢!”柏大人的神情顯得有些恐慌。
“既然柏大人還能夠分得清楚朝政和家常,那本王方才的問話,你應該知道如何作答了吧?”葉易的語氣咄咄逼人。
“微臣……”柏大人的態度依舊猶猶豫豫。
“快講!”葉易對於柏大人的猶豫不決終於忍耐不住。
“微臣剛剛隻是和幾位大人聊起了皇上的病情!”柏大人偽裝出一副無辜的神情。
“本王關心的不是父皇病情的那句,而是有關奏折的那句!”葉易刻意壓低了聲調。
“其實,方才微臣隻是隨口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疑惑罷了,並……並沒有發表任何對於朝政的議論!”柏大人急於辨明。
“多日來,奏折都未有批複,倒是昨日突然批閱完成了很多,是嗎?”葉易將自己的問題徹底攤開來講。
柏大人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若笑,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
“照這麼看來,父皇龍體應該是已無大礙,不然,如何會有這麼好的精力,批閱如此多數量的奏折?”葉易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壞笑。
柏大人低下頭,不敢再與葉易對視,以免惹來更多的麻煩。
“張公公,這都什麼時辰了,今日的早朝是否又免了?”葉易突然帶著挑釁的語氣高聲地說道。
“回晗王殿下,皇上依舊龍體欠安,怕是今日也無法上朝了!”張公公恭敬地回應。
“父皇多日都未出席早朝,奏折也未進行批閱,為何昨日突然大量批閱,難道是父皇一夜之間大病痊愈,精力充沛起來?”葉易帶著質問的口吻。
“晗王殿下的意思,皇上有心批閱奏折,卻有意不上朝?”張公公的態度不卑不亢。
“張公公真是有心,把本王的話理解出這個意思來,不過父皇是否上朝,本王可沒有膽量多言,隻是因為父皇龍體欠安,本王怕別有用心之人趁機幹預朝政!”葉易對於張公公的態度表示非常的不滿。
“那晗王殿下的意思,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弄虛作假,擾亂朝政!”張公公的語氣鄭重其事。
“張公公未免有些太過囂張了吧,竟敢這樣跟本王講話,看來,是全然不把本王放在眼裏,不要以為整日在父皇的身邊,就可以借勢為所欲為!”葉易氣憤地高聲吼道。
“晗王殿下,請息怒,奴才萬萬不敢!”張公公低下頭,臉上的神情有些惶恐。
“本王今日倒要看個究竟,堂堂大容朝,葉家的天下,是哪個有天大膽子的賊人,想要動搖!”葉易惡狠狠地吼道,臉色一板,立刻轉身,大步地朝殿前的台階走去。
寢宮門前的兩位侍衛,見到葉易氣衝衝地大步走來,立即阻擋。
葉易簡直怒火中燒,厲聲高嚷道:“狗奴才,好大的膽子,敢阻擋本王的去路!”
“皇上有命,今日龍體欠安,任何人都不得打擾!”侍衛鄭重其事地回應。
“難道連本王也不認得嗎?還敢阻擋!”葉易更加氣憤。
“回晗王殿下,皇上有命,奴才也是奉命行事!”侍衛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堂堂大容朝的晗王殿下,要見自己的父皇,卻都被拒之門外,讓人聽到,豈不覺得可笑至極!”葉易帶著嘲諷的語氣。
“皇命難違,奴才也是迫不得已,還請晗王殿下見諒!”侍衛的語氣裏充滿無奈。
緊隨而來的張公公好言相勸:“晗王殿下,可是親眼所見,奴才方才沒有半句虛言,皇上下了命,任何人都不得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