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臣目光瘋狂,眼眶發紅,全身顫抖著,此時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做,胸口仿佛有一股怒氣噴薄而出,搖晃著身子,掃倒了旁邊架子上的瓷器。
啪——的一聲。
清脆的瓷器碎地的 聲音響徹整間屋子。葉秋看著葉銘臣激動的樣子眼裏的淚水怎麼都忍不住,一直流個不停。碎地飛起來的瓷器碎片擦過葉銘臣的腳踝飛過,留下一道細小的紅色劃痕,然後漸漸有血珠冒出來。
在室內談話的沈曉雨和雷震聽到樓下有吵鬧的聲音,連忙出來。
傭人已經開始打掃葉銘臣留下的一地狼藉,葉秋坐在沙發上低聲嗚咽著。
沈曉雨掃了一眼沒有看到葉銘臣,連忙追了出去,跑了一段路才看到葉銘臣。剛剛慌亂的心也安定了下來。她慢下腳步來向葉銘臣走去。
“外麵這麼怎麼不去車裏?”沈曉雨搓搓手伸出去握住葉銘臣的雙手。葉銘臣怔怔的看著她,頃刻,緊繃的臉軟化了下來,他把沈曉雨擁在懷裏,用力緊緊的擁在懷裏,仿佛被遺棄的孩子一般缺少溫暖。
過了很久,久到沈曉雨以為她和葉銘臣就要在這冷冷的冬天凍成冰人的時候,葉銘臣終於動了一下。
就在一瞬間,沈曉雨的呼吸被奪去。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溫潤熾熱的唇尋到沈曉雨的壓了下來,輾轉廝磨。
葉銘臣的右手掌托住沈曉雨的後腦,左手攔腰擁住她,身體貼近她,呈一個半包圍的架勢掌控了主動。
沈曉雨的嘴裏滿是男性的味道,帶著淡淡的煙味和薄荷水的味道,清冽不難聞。
沈曉雨配合著他的動作,將手繞上他的脖子,回吻。
就在葉宅門口沈曉雨與葉銘臣擁吻著。
葉銘臣加重在沈曉雨腰上的力量,在唇舌來往中胸口漸漸發熱發燙,時間仿佛靜止一般,激起的莫名的不安與躁動,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直到沈曉雨覺得胸腔缺氧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葉銘臣才放開了她,溫情脈脈。
【這一份情,永遠難了,願來生還能再度擁抱】
葉銘臣的車上放著《新不了情》這首歌,沈曉雨在心裏默默哼著這纏綿悱惻的歌曲,為歌曲描寫的愛情惋惜。
“他,”葉銘臣突然轉頭看向沈曉雨,“難為你了?”
沈曉雨轉頭看著葉銘臣,“嗯?”而後想意識到葉銘臣口中的“他”是指雷震後,然後有些為難的看著葉銘臣,“沒有。”沈曉雨不知道該怎麼和葉銘臣講,現在他的情緒還是太激動,不能冷靜下來思考。她怕她要說的這些話,對葉銘臣造成相反的作用,將葉銘臣和雷震越推越遠。
其實,這一番談話下來,她覺得雷震是愛他的。隻是這麼多年的父子不得見,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而葉銘臣也沒有和父親相處的經驗,所以兩個人之間產生了更深的隔閡。
“我感覺,他是一個溫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