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同學們的議論,彩子雖然心裏有些驕傲,可臉上自然也不好表現出什麼。倒是我們的老爹,又“噢~嗬~嗬~“地發出他那標誌笑聲了。
我們的肇事者——宮城良田,絲毫沒有一點自覺性,還一臉自然地跑到彩子跟前,絲毫不把大家的議論放在眼裏:“阿彩,想不想知道今天我為什麼會遲到啊?”
閃爍的眼神,有那麼一絲狡猾的意味。
彩子才不管那麼多,直接紙扇一揮,怒吼道:“我管你!訓練遲到,多運球三圈!”
“阿彩~~~”某人悶悶不平道。
與此同時,場外響起一句揶揄:“阿彩還是那麼野蠻啊。小心對良田這麼凶,哪天良田要逃啊。”
這個聲音,沒錯的話,應該是落辭觴那丫頭。可是,現在她應該在中國,不可能會在會在日本啊?彩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尋聲望去,果然看見了她。她同國中一樣,紮著千年不變的馬尾,在夕陽下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什麼也沒變,隻是她更高了。
“觴?”彩子怔怔發出一個單音節。
“阿彩,不要太凶啊。我可是很滿意良田當我姐夫呢。”
看著落辭觴一臉無害的微笑,聽著她的毒舌攻擊,彩子這才會過神來,確信站在她麵前真正就是那個口上功夫了得的朋友——落辭觴了。是啊。除了那個丫頭,誰還趕開自己玩笑。
“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跟我說一下?”看著對方突然出現,還真是有點被嚇到了。
落辭觴伸手指了指宮城良田,笑著回答道:“今天早上吧。故意綁架你們家良田,讓他來接機。”
宮城倒是很滿意落辭觴的說法。阿彩家的良田?聽著挺舒服啊。
“我打算給你一個大大的surprise!怎麼樣?有驚喜到嗎?阿彩,要打攪你一段日子了!”沒辦法,誰叫嬸嬸她們隻給自己準備了機票。既然到了日本,也隻好麻煩自己昔日的好朋友了。
“還真是一個不小的surprise啊。差點被這驚喜嚇死誒。你來我家,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隻是,中國那邊怎麼辦?”記得當初她會回中國,就是因為那裏的親人放心不下她獨自一個人日本。現在,怎麼又舍得讓她……
“哦。中國那邊啊,沒問題。”就算自己現在死在日本,那些人應該也不會傷心吧。隻是想想,就感到徹底的悲哀。
彩子自然不能了解落辭的心情,還一路高興地拉著她,噓寒問暖。
“流川楓,要不要跟小觴做個朋友?”倒不是認為眼前這個男生會真的喜歡上她。隻是想看看,那個讓自己頭痛到死的“小惡魔”能不能讓這個傲慢狐狸多一些痛苦的表情。要知道,自己當年就是被她這麼“惡搞”過來的。
難得宮城如意算盤敲地乒乓響,可是我們的流川君,似乎不大接受哦。
機敏地甩過宮城,流川楓一個漂亮的帶球上籃,又引爆了高分貝的尖叫。
“沒興趣。”流川楓連一臉也懶得看,直接回複道。
“是嗎?”小宮笑笑,借著籃球下落的幾秒空襲,敏捷地又奪回了籃球控製權。
場外另一側。
“赤木,今天可不可以讓我早點請假回家?”仔細數數,也有三年沒看見這個丫頭了。記得當初她跟自己說要回中國時,還真是給了自己一個不小的震動。畢竟,像落辭這個好的朋友,一輩子已經很難遇到第二個了。
幸好,赤木剛憲也不是什麼不明事理的人。隻是交代了一下明天的社團活動,也就讓彩子先回去了。
“赤木剛憲麼?”不遠處,落辭觴一臉玩意地輕輕呢喃著,不知道在計劃著什麼。
出了湘北高校
“彩子,剛才那個跟你說話的人,就是赤木剛憲啊?他是你們的隊長?”剛出校門沒多久,落辭觴就忍不住心中好奇發問道。資料沒錯的話,那個女人現在的孩子其中之一,就是他了。
“是啊。我們的隊長,人很好吧。雖然看上去,凶了點。不過,也是一個溫柔的家夥啊。”特別是對於那群令人同疼的問題兒童們。一想到隊裏的那幾個臭小孩,彩子忍不住笑出聲。
“看來這幾年,你過得很好。”落辭觴意味深長地吐出這句話後,低頭默默前進著,不再多說什麼。
三年後再次看到她,阿彩還是像過去一樣神采飛揚。她的生命裏,永遠都是明媚的陽光。相比較自己,灰暗了許多啊。也許,這就是每個人的命運吧。一切就在自己出生前注定好了,就算自己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改變。
“我們回家吧!”
自己並不是遲鈍的動物,早已看出了好友的異樣。隻是對方並沒有讓人知道的意思,自己也就不好再過問什麼。但是,她相信,總有一天,落辭會對她說出所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