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金毛輕輕的喚了兩聲。
東方孔瞧見那水池中漂浮著的黑色物體,逐漸全部浮上了睡眠,是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半死不會傷的很重的男人,走上前,看了個究竟,天呐,這個人的傷勢比他之前的還重。
東方孔將這男人拖上了岸,隻見他身上掛著被刀劍劃的破爛不堪的衣裳布料,上身精壯的胸肌和腹肌外露著,肚臍下麵三寸之地由幾塊破布吊掛著,仿佛隨時就會落下,大腿上的褲管成了一條一條的,他的身上處處是刀劍傷口,鮮血一直往外流淌著,算他走運,被水衝進了這裏讓他發現了,否則這條小命也算是玩完了。
東方孔伸手拍了拍他剛毅的臉龐,這男人長得很平凡,不如東方孔來的美貌,不過卻是很有一番男人味,將男兒的鐵血氣概展現的一覽無遺,即使是在他深度昏迷不省人事的情況下。不過救了他往後他就有說話的伴兒了,就衝這一點,東方孔就奮力的抱起這人,回到了藥堂中。
“藥仙公,藥婆婆!你們快來救人呀!”東方孔將男人放到了自己的床上便將藥仙公和藥婆婆給喚了過來,藥仙公和藥婆婆不是那種見死不救之人,在這穀底裏難道見到活物,凡是能走進這藥王穀的,都是有緣人。
藥仙公一邊撫著自己的白須一邊皺著眉頭為男人診脈。
“看樣子應該是死士。”藥婆婆在一旁開口道。
“死士……”東方孔垂眸,死士基本上都是江湖上的俠客,他們或許是為了金錢或許是為了報恩,為自己的主人終生賣命,一生都沒有自己的行動自由權,一世所要做的事便是為主人去暗殺他人或者突擊。東方孔皺眉了,東方家是有死士的,他見過,一個個就如同是行屍走肉,不言不語不笑不怒,自己救了他,指不定又是一具活屍體,那多沒勁呀!
“他中了很深的凝骨粉,身體裏的骨骼都已經被定結住,無法動彈,內髒也受到了強烈的撞擊,一段時日是沒法子醒過來的,需要多加調養,好在將來不會成為一個廢人。”一會,藥仙公起身對東方孔說道,還好,他的情況還是很樂觀的。
“哎,這隻怕是白救,浪費了藥材,這天下間的死士都不畏生死為主人赴湯蹈火,這人就算救了回來了,說不準將來又回到主子身邊去送死。”
“那我們可管不著,咱們隻要救活了人就成,免得孔孔說咱倆老見死不救。”
東方孔笑嗬嗬的回應著藥仙公和藥婆婆,知道他們雖然嘴巴上這麼說,但卻是心底善良之輩,隨即打來了熱水,為這男人擦幹了身上那幹涸血跡,小心翼翼的為他換了身幹淨的衣裳,雖然他的衣服他穿起來太小,閑的不倫不類的,但也隻能將就將就了,之前有偷偷為東方默縫補衣裳的經曆,所以新做一件也不是問題的。
東方孔是受,這點毋庸置疑,所以他從來不覺得為男人縫件衣服有什麼不妥的,眼下就為床上那男人製作新衣,雖然一直是在金毛的鄙夷目光之下,好吧,金毛它是直的。
在男人昏迷的那六日裏,他得到了四件新衣,四雙新鞋,其中有兩雙是藥婆婆做的,為此藥仙公在中途氣勢洶洶的要以「割開手腕大放毒血」為由來給男人解毒,結果在藥婆婆一聲「你若是敢給他放血我就為他洗身」的咆哮下又默默的回到了草堂,不曉得躲去哪邊畫圈圈了。
第七日的早晨,東方孔端來熱水,本是要為男人洗臉的,結果在看見男人睜開眼眸對著屋頂發呆的那一刹那怔了怔,隨即便笑了起來,熱情的上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