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一個唱曲的老先生在董家寨給人家董大老爺唱堂會,上的台來,擺好架勢這猛一抬頭,隻看到那樓棚上麵正中央坐著一老太太,富態端祥,穿金掛玉,左看看右看看著這麼眼熟,揉揉眼睛這麼一看哎呀這不是那個我夢裏的那個她麼,那老太太在樓棚之上也上下打量這老者,左瞅瞅右瞅瞅,這不是自己魂牽夢繞了四十年的那個他麼,不由驚呼一聲:“孬蛋哥”那台下的老者一聽就是自己找了四十年的那個她,也站起身子差點扔了曲胡,顫抖的喊了一聲:“玉妮兒。”
頓時淚如雨下,台下觀眾聽到樓棚的老太太的哭聲,驚呆了,什麼情況這是遇到親人咋地,咱們的主人公董敬知也傻了,心說:“這老先生怎麼知道我娘的閨名,難道他們認識。”
還是老太太明事理,心中再苦,哭了幾聲便對董老爺說:“讓那老先生唱,唱不好就別走了。”董敬知一聽,得,這是老太太訛上人家了。對管家說:“董城,開唱,唱不好不許走。”
管家下樓鵬在台下笑著對老先生說:“老先生,可以唱了。把你拿手絕活通通來一遍。可別出錯喲。”
老先生收回本心,用手絹擦擦眼角的淚,抬腳翹起雲板,全場安靜,董敬知給老太太也擦擦淚痕,心中感歎說:“我苦命的娘耶,大半輩子都在等的人原來是他。”
但隻聽那老先生口吐蓮花唱出第一句:高文舉穩坐在書房中,全場全都陶醉在悠揚的曲調中,老先生邊拉邊唱,邊唱邊哭,情真意切萬分的投入,慢慢地唱出花亭會的真情實意:
高文舉穩坐在書房中,
忽然間想起家中的事情。
舅父舅母家中把書念,
張恩姐是我的好先生。
念書念到龍虎日,
大比之年我求功名。
進京來文舉身得中,
中狀元插花又披紅。
大街誇官路過文府,
文通將我請在他的府中。
酒席宴前提親事,
被迫無奈我依從。
在文府陷住了高文舉,
與我那張恩姐不能相逢。
盼恩姐盼得我肝腸斷,
想恩姐想得眼睛紅,
肝腸斷來不見麵,
眼睛紅來不能相逢,不能相逢。
書房裏麵坐不穩,
何不散悶花園中。
高文舉出了書房外,
行走進了花園中。
一進花園我留神看,
許多的花草真鮮靈。
這些花草我不愛,
一心趕奔玉石花亭。
高文舉又把花亭上,
上了八五十三層。
用手開開門兩扇,
行走進了玉石花亭。
唱完一半老者曲胡拉的上下紛飛,高潮迭起,音色動聽,旋律感人,感情真誠。那演奏手法看得全場眾人男女老幼全都目瞪口呆,深深地陷進去了,太好聽了。台上的老太太閉上雙眼陶醉在其中,四十年了又聽到這熟悉曲子聲,還有那熟悉的人是心潮澎湃呀。老先生這會兒換女生唱法,婉轉細膩,音質甜美靚麗,不沙,不花,甜潤圓轉又寬厚大方,絲毫聽不出是男子發出的聲音,台上哪些唱戲演奏的的都圍在上下場門看老者唱曲,隻感到聲音甜似蜜,如同掉進蜜罐一樣。比他們唱的戲強上萬倍,都如饑似渴的吸取精華,好像一夜間會長大是的。老先生也不理會,老者越唱越提勁,雲板一響接著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