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魁元:許我姻緣何日得現?
藍玉蓮:八月十五月團圓。
魏魁元:倘若我到妹妹你不到。
藍玉蓮:我二人在藍井盟誓一番。
魏魁元:我若不到科場難得中。
藍玉蓮:我若是不到此今世受熬煎。
魏魁元:我若不到短命死。
藍玉蓮:我要是不到此夭命亡。
魏魁元:正與大姐敘話一遍。
藍玉蓮:天色不早我要轉回還。相公你要念藍井一點,助我一把涼水上肩。你若不念藍井一點,
你走東,我走西,走東走西,我的魏相公,各走各邊。
魏魁元:慢說一擔清泉水,就是那泰山我也搬它幾搬。助妹一擔清泉水。
藍玉蓮:涼水上肩陪伴陪伴少陪伴,實實難舍如意的生員。
魏魁元:我與大姐姻緣定,八月十五月團圓。
一段曲唱罷掌聲雷動,百姓看得連聲叫好,去胡演奏也好,鼓也敲得棒極了。真是太愛聽了。有了上了年紀被劇情感染的老人感動哭了。,就連附近看戲的觀眾也吸引過來了,惹的戲班子老板連聲罵娘:“高蹺曲子上不了台麵,成不了戲班,搭球了。”
雖然不服氣,但派了跟班來打探,一看唱的真不錯,居然流連忘返。這時高蹺曲子有又加唱了《水漫金山》、《周老漢送閨女》、《小姑賢》、《丁郎認父》等小曲,唱的新富和毛六等演員嗓子冒煙,熱汗直流,長時間踩高蹺腿都腫了,但唱的很興奮看見大師兄來了能在一起唱曲子,那比啥都強。強忍劇痛咬著牙在唱。
場地裏扔了好多銅錢,小孩用大鑼收起來放在布袋裏。祝福來一看差不多了,敲了一段就收兵了。眾位老藝人收起樂器都來問好寒暄,問起往事。七八個老藝人也卸了妝,新富靠著驢車把高翹解下來,那小孩過去幫忙,解下纏布一看大叫:“哎呀師傅,都流血了。”新富此時豹頭環眼粗枝大葉分明一臉男人相,但畫起女人妝來比女人還嬌媚,圍觀的百姓一個個挑大姆指紛紛讚不絕口真乃絕活,一看腳都磨流血了,人人都上前關懷,還有人跑到藥鋪買點yn白藥送給腳上流血的老藝人敷上藥,立馬見效。
新福等老藝人紛紛鞠躬道謝,完事幾人相擁到樂隊旁與祝福來見禮。祝福來一看昔日的這些老夥計一個個都老了,唱女旦的新富也五十出頭了,哎還有唱小生的毛六,紅臉的貫通山,黑臉的藏世寶,白臉的吳保忠,武生趙小天等老哥們,老夥計一個個抱頭痛哭,分離這嗎長時間,那小孩在一旁也是陪著掉眼淚,祝福來止住悲傷對夥計們說:“哥哥兄弟們,今日團聚來之不易,有一個算一個走,今兒我請客到得玉樓吃洛陽官麵水席。”
眾人一聽歡喜不已,紛紛收拾行囊,裝上驢車,一行連樂隊帶演員和龍套打雜的十八人,一路歡天喜地有說有笑奔往得玉樓而去。
白馬寺離得玉樓不遠,老遠就看見古樸的門頭,人來人往生意好的不得了,掌櫃的大老遠相迎:“歡迎幾位客官大駕光臨,您樓上請二樓大包間。為您候著呢。”眾人從來沒來過這麼豪華典雅的酒樓,都是畏縮不敢進去,還是祝福來大氣,左手拉薛九龍,右手拽焦大拿;“都進去,看不起我是不是?我有錢放心吧?”說完掏出一大把銀元。眾人這才放下心來準備進酒樓,老遠就聽見小孩趕著驢車在後麵喊:“師傅們等等我呀?吃好的怎麼少的了我呀?”
就是路瘸子在車上蹦下來緊趕慢趕跑到眾人麵前與祝福來問好:“師兄,我好想你呀。”祝福來熱情的與路瘸子擁抱好久才分開,轉身就問焦大拿:“師弟呀,這小孩挺有靈性,是個好材料,你的徒弟麼?”焦大拿嘿嘿一笑:“是,九龍哥撿的孤兒,收為螟蛉義子。跟著我們混口飯,九龍哥給他取名叫薛新奇。”祝福來一歎氣:“也是個可憐人。走進去,今日難得一聚好好敘一敘離別之情。”有夥計牽走驢車趕到後院,眾人拎著自己的樂器,吃飯的家夥可不能丟。在堂官的引導下一挑門簾進了雅間,分左右落座,剛好兩桌。掌櫃親自服務問祝福來:“客官,請點菜。”
祝福來看看眾位師兄弟,老夥計沉聲說:“久別重逢就上洛陽官麵水席,酒要好酒上兩壇老杜康。盡管上我們不差錢。”掌櫃大喜忙大聲報菜名:“樓上雅間洛陽官麵水席兩桌,老杜康兩壇。”聽得樓下食客紛紛大驚這是哪裏來的土豪,好闊氣。
祝福來打量左右師兄弟,都是有絕活的老藝人,人人能唱能打,心滿意足組織個戲班不能問題。不多時傳來樓下跑堂一聲喊:“上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