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為何我們會這樣
電話通了
“喂?”他的聲音,依舊那麼好聽,隻是比以前多了幾分滄桑與成熟。
“是我”
“是蘇蘇嗎?”此時此刻,我慶幸他還能聽出我的聲音,心裏又莫名的多了幾分高興。
“嗯,我……我在外麵,忘帶錢了”
我總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必須給他看,可每次讓他看見的全是我的狼狽樣。
“好,我這就來,你等一下”我盯著手機的屏幕。喬楠楓的那句話在我耳邊徘徊著:
至少我有權力去爭取,喜歡你是我的事。不需要誰的肯定。
是啊!我有什麼資格讓喬楠楓不喜歡我呢?我明明知道顧辛言喜歡的是楚安憶,卻還是喜歡他。
上帝又給我開了一個玩笑,他(顧辛言)愛著她(楚安憶),我愛著他(言),而她(楚)卻對他視而不見。
寒風呼嘯,那麼喧囂,過後寂靜得無人知曉。
而我對於顧辛言的愛,不是來去匆匆,而是至死不渝。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我的,他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沒有回答他,別過頭,靜靜地看著車窗外。熙熙攘攘的車彷徨著,誰也不肯為誰停留。就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卻不曾回頭看看,一直跟在他後麵的那個人。
顧辛言,他大學畢業已經1年了,在我外公的公司上班。
我的世界因他而光亮,而他的世界隻有她。
隻是,我們都用自己認為最好的方式,小心翼翼的愛著對方,最後卻都落得一人傷城。
出租車停在小區門口。我記得這裏,是他住的小區,來過一次。今年我才高中畢業,高三這年裏,學校要補課。我甚至連家都沒回幾次,更何況這裏。
每次我有困難的時候,都是他幫忙。他對我這麼一個無親無故的人都那麼好,那對她是不是……
想到這裏,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四歲那年,那時候的我天真爛漫,也特別貪玩。我讓家裏保姆阿姨的女兒陪我玩躲躲貓,自作聰明的我躲進了我父母的房間。因為我想她不會想到知道我會躲在這裏。
“嘻嘻”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
爸爸媽媽回來了。
“你看看這是什麼?”父親拿著一個文件對母親吼
“難道怪我嗎?當初我也不是不知道嗎?要不是你們逼我們,我和他也不會分開。”母親毫不示弱。
“我決不允許他的女兒在我家,她又不是我的女兒。而且她還叫我爸爸”
“好,那你去向媒體公布啊”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對於這樣一個龐大的家族,更是非常忌諱。
那一刻,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父親對於我一直都是忽冷忽熱。在外人麵前,才會對我格外的好。原來就因為我不是他的女兒啊?
那我又是誰的孩子呢?
“蘇蘇,生日快樂!對不起沒能來參加你的成人禮。到底發生了……”他說到了這就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麼,就沒有再問:
“我先看看你的傷口吧!”
“嗯!”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小名,但是他例外。我和他總是有那麼一段距離,不遠不近遠到我找不到他,近到我不敢打擾他。
“哼”
“痛嗎?”
我搖搖頭,實際上真的很疼!但是我不想讓他認為我是一個嬌氣的人。
處理好傷口,已經是十點了。
“你先穿我的衣服吧!衣服我幫你幹洗!”他拿了衣服從房間走了出來
“謝謝”
就這樣,我穿上了他的衣服。他用的洗衣液依舊是熏衣草味的,我最喜歡的花。
熏衣草的花語:等待愛情。
晚上,我睡他房間,他睡客廳的沙發。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我走下床,迷迷糊糊地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陽光很刺眼,我下意識地用手擋住。
洗漱好以後,我走到客廳。客廳裏空無一人,餐桌上放著早餐和一張小紙條,幾張鈔票。
紙條上寫著:蘇蘇,早上好!我去上班了。「笑臉」
這個人無論做什麼都讓我那麼心悸。我相信,被他愛著的那個人一定很幸福。
吃完早點後,我換上了昨天晚上那件公主裙。離開了他家,打了的士,回了譚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