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了一陣後，向洋最終還是拿起筆簽了字。
“從此刻起你就是資產十幾億的年輕富豪。”周律師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自己的文件。
“周律師，你能問你個問題嗎？”
“是關於若初的吧？”
“你對她的理解有多少？”向洋問。
“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能讓我知道多少。”向洋回答。
“那我就跟你實話實說了吧，雖然我認識她的時間比你長，但我對她的了解肯定沒有你深，你是她的男朋友，而我頂多算是個談得來的朋友而已。”周律師凝視著向洋的眼睛道。
“那你知道她還有什麼親戚或朋友嗎？”
周律師搖了搖頭，“從來聽她提起過，應該是沒有。我調查過她的資產，都是從一個叫張自如的男人那裏繼承來的，而它們之間，在法律上是合法的父女關係。至於這個張自如，他的背景就比較神秘了，我調查了幾次，至今對他仍舊一無所知。”
“她說她爸爸幾年前失蹤了。”
“可我調查的結果是幾年前意外墜樓身亡。”
向洋搖了搖頭，“不會的，她爸爸應該還在，難道她沒告訴你，她離開是要去找爸爸了嗎？”
“沒有！她隻是對我說，她就要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那你沒問她要去哪？”
“她不說，我就不會主動問，這是我的習慣。”周律師解釋。
聊了一陣後，兩人走出咖啡館。
走出門口的那一刻，看著被寒風撕扯而在瑟瑟發抖的周律師，向洋脫下了自己的羽絨服，披在了周律師身上。
“下次出差前，記得上網查一下天氣。”向洋囑咐。
“我查過了，也準備了外套，隻不過落在機場的候機室裏了。”周律師一臉感激地看著向洋。
“行，那我走了，將來有機會一起吃頓飯。”向洋揮手道別。
就在他即將轉身離開之際，袖子突然被周律師用手拽住，他回頭，茫然地看著周律師。
“謝謝你的外套。”周律師看著他道。
“不用謝，我馬上得走了，趁著我體內的溫度還沒徹底地流失！”向洋打著哆嗦道。
周律師立即鬆開了向洋，然後對著他走遠的背影喊道，“向洋，我聽若初說過，你是很聰明的人。”
“啊？”向洋茫然地回頭。
“所以你應該知道她為什麼要走。”
愣了一下後，見一輛出租車開來，向洋立即將出租車攔下。
在上車之前，他還不忘回頭對周律師揮手道別。
周律師笑了笑，然後將自己凹凸有致的身體緊緊裹在向洋的羽絨服內。
出租車上。
“兄弟，這麼冷的天你怎麼沒搞件外套。”司機回頭看了一眼向洋。
向洋沒有任何反應，他心裏在琢磨著周律師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回到家，推開門的那一刻，向洋發現爸爸正坐在沙發上。
“向洋，你什麼時候出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