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洋搖了搖頭,“你們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是獸人,我家人。”
向洋突然呆住了。就在今天淩晨的時候,劉奕彤才跟他說過關於獸人的事情。
首先,獸人看上去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很有可能他爸媽是獸人,隻是沒有告訴他此事而已;
其次,除了會變身動物之外,獸人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特征:異能,好比如劉奕彤的幻術。而他能夠進入鏡界的能力和天賦,有可能就是一種異能。
綜合以上兩點,向洋突然發現,自己真的有可能也是某類獸人。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陰陽師們給圍住。
“這小子沒什麼能耐的,”胡慶坤道,“跟貓妖比起來,他可好對付多了。”
向洋看到,那個老頭從隨身攜帶的木匣子裏掏出了一把桃木劍;其他人則各持一枚銅錢,並且用同一根紅線形成一個八卦陣。
就在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老頭的桃木劍上時,“嘶”極其細微的一聲響起。
向洋並沒有聽到那個聲音,直到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他才發現一根針刺入他的後頸。
“收陣!”老頭指揮。
隨即手持銅錢的陰陽師們鬆掉銅錢、齊拉紅線,所有的銅錢朝著向洋而去。
當八枚銅錢都貼在向洋身上後,八名陰陽師分別朝自己對位的陰陽師扔出手上的線頭,接住扔來的線頭,再使勁一拉,向洋整個人便被穿過銅錢的紅線緊緊纏住。
“會長,動手呀!”胡慶坤這時候對著老頭說道。
這老頭,便是h市陰陽師協會的會長焦定安。
“幹嘛?”向洋問道,“難道你們要對我濫用私刑?我可是名在校大學生,剛從警局出來。胡慶坤,張立國已經被警察抓了,很快就輪到你了。”
“你說什麼?”焦定安皺著眉頭疑問,“誰是張立國?”
“就是!”向洋還沒說完便失語了。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發不出一點聲音。
“會長,別聽他妖言惑眾,這小子十分狡詐得很!”胡慶坤對焦定安解釋。
“可他說的沒錯,他是名在校大學生。我們要拿清理掉他們,必須先給警方和學校那邊打聲招呼。”
“可這樣的事情向來不是先斬後奏的嗎?”
焦定安陷入猶豫,半晌後環顧著四周問道:“你們對這件事怎麼看?”
這時候,胡慶坤對和一位與他私交不錯的陰陽師使了一個眼色。那名陰陽師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然後道:“會長,我們還是按照規矩辦事吧。而且,是他們打傷胡慶坤在先,並且還主動上門挑釁。”
“是呀!”有幾位陰陽師點頭附和。
“那我就先將他打出原形!”焦定安終於坐下,然後走到向洋麵前,將手上的桃木劍刺出。
淡黃色的光芒在桃木劍上顯現,對著向洋的胸口刺去。
“噗”的一聲炸響響起!
當桃木劍的劍尖刺入貼著向洋胸口的衣物時,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向洋體內爆發而出,直接將纏繞在他身上的紅線擠爆成碎片!而那根紮進他後勁的針則飛了出去,紮入到胡慶坤還未失明的另一隻眼睛中。
“啊!”胡慶坤發出痛苦的嚎啕,“我的左眼,我的左眼也看不見了!”
“呃!”始料未及的陰陽師們被這股無形的力量所傷及,要麼捂著胸口半跪在地上,要麼直接暈了過去。
隻有手持著桃木劍的焦定安沒有受到影響。不過,他的桃木劍已經無法再向前刺入半分。
而且,這時候的向洋已經完全擺脫了束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