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看看自己的更新記錄,已經連續更新了600天,暗暗吃驚的同時,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走進17K,完全是一種偶然,重新拿起筆來寫小說,更是一種偶然,當初隻是為了朋友的邀約,給他們的網站湊湊稿子,後來朋友離開了網站,也就有了到小說網站注冊寫小說的衝動。
也是為了試一試自己的感覺,另外就是閑時打發時間,還有就是將自己的思考付諸文字,當然是以另一種形式展現出來,沒想到這一試就是600天。
寫小說幹什麼?或者為什麼寫小說?這是家人和朋友都在問的問題,其實這些問題也在時時的拷問著自己。想想自己第一次拿起筆來寫小說的時候,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初期,那是一個思想解放、思維解放、行為解放的時期,經曆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政治運動,最先覺醒的就是文學藝術。很多人都在述說著自己的思考和感受,文學這個獨木橋上瞬間湧上了無數的人,都在試圖通過文字發出自己的聲音。
那個時候寫小說,對於我這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來說,說話的衝動還是讓位於成名成家的實際功利的,作家的光環在哪個時期太過炫目,也太有吸引力了。可惜這樣的好景不長,僅僅就是十幾年的時間,文學就如昨日黃花,失去了他嬌豔的色彩和魅力。
盡管有了一些暫獲,也如願成為了市青年作協的會員,可作為終身奮鬥的目標,漸漸的也覺得有些遙遠,除了能力和見識,思維的蒼白和思考的局限,也時時提醒著自己,成為大家是一件遙不可及的事情。
好在讀書和思考,尤其是寫作積累的一些能力,還是使我進入了一個同樣需要用筆謀生的領域----新聞行業。
從一個人物和故事的創造者,變成一個事件的紀錄者,角色的轉換給了我更大的施展空間,我一直以為新聞工作是年輕人的事業,也應該是年輕人可以從事並做好的職業。
隨著時間的流逝,新聞新兵也變成了老兵,尤其是漸漸退出一線采訪之後,發現新事物的衝動,慢慢地讓位於對事物和現象的思考,存在與合理也時時困惑著大腦。
幾十年走過來,覺得應該回首和品味的東西越來越多,而也願意將一些思考重新付諸筆端,當然這些片段凝結成的文字,屬於功利的已然不多,更多的還是記憶和碎片化的聚合。
這就又回到了寫小說為什麼的問題上了,似乎隻要為文就總也繞不開這個問題,那就是基本的認識和想法,為了功利嗎?現在自媒體時代寫小說能得到什麼樣的功利,想來也就很清楚了,而且年過半百的年紀,功利又有什麼意義?
為了金錢嗎?想來更覺得可笑,上架一年多的時間,每月的收入不足煙錢,更不要說付出與收入的比較了。
那麼就是為了存在了?可幾百萬文字的存在,隻有區區幾十萬的點擊率,存在在哪裏?想想難免啞然。
也許與一位讀友的對話,可以窺見一絲端倪,那就是想把一個完整的故事講完,為了讀友,也為了自己。
也許這些才準確一些,文字裏有我對社會和現實,以及存在的思考,在這個紛繁的社會,焦慮的社會生態之中,說一些自己能夠聽得懂的話語,透析一些自然的現象,說給未來的自己。
這個社會出現了問題,這已是不爭的事實,短短幾十年的時間,一個曾經有著輝煌文明和傳統文化記憶的民族,隻剩下了從政府到公眾步調一致地向錢看,所有文化現象都聚焦到金錢的獲取上。社會沒有了主流價值觀,國家沒有了方向,隻剩下一群像逐臭的蒼蠅一般的群體,為了金錢,可以沒有信仰,沒有敬畏,甚至沒有了善惡觀和是非觀。傳統和現代,所有的智慧都是在為金錢服務。
一個沒有了主流價值觀的社會,就像一個沒有了靈魂的軀殼,僅僅隻是行屍走肉,又能走多遠?如果說新文化運動斷送了傳統文化,而如今的變革,卻是割裂了東方文明的延續脈絡。也許隻有若幹年後才能明白問題所在,而到了那個時候,留給記憶的不能隻是悔恨和否定,還應該有些清晰的思考和感知,以及應該有的美好。
社會現實什麼樣?而應該什麼樣?這是每個人都在思考的問題,答案各異,但向善應該是一種主流,這應該是不爭的事實。社會需要正能量,人需要精神和信仰,群體需要規則和方向,這些都是現實社會需要的。不管是官場文,還是其他的文字形式,歸類隻是一種形式,目的還是寫人,文字就是寫給人看的,社會可以沒有主流價值觀和導向,文章中卻不能沒有。在文章中講述美好,或者塑造完美,不僅僅隻是一種臆想和願望,而更應該是一種追求。
我願意做這樣的工作,就像當初我棄文而向新聞時的衝動一樣,那是為發現而興奮,而今卻是為記錄而堅持。
希望我能堅持下來,並把應該有的真實記錄好,表述好,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