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揶揄的夾槍帶棒的調侃,立時使車中的氣氛歡快起來,小張還沒有緩過勁來,小王搶先訴起苦來,“齊書記可不能這樣偏心,我就是個車夫,這裏麵級別最低,也就隻能幹些杠大個的苦力活,別的咱也幹不了啊!”
“愛護媳婦不分級別,咱也就是大魚大肉的層次,充其量也還是溫飽型的,不像有些領導同誌,高雅的首飾,還要精美的包裝,從裏到外都透著雅致,帶著情調,這層次才是年輕人的表率和模範呢!”小張的回應酸酸的,透著羨慕,又帶著深深的欽佩。
“還就應該這樣,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應該好好學學。”齊天翔滿意地笑著,柔和地說:“媳婦就是用來寵愛的,怎麼寵都不過分。你說人家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爹媽家的溫室裏辛辛苦苦地養育了二十幾年,到了回報娘親爹恩的時候,憑什麼就得來伺候咱們,真以為咱們是神瑛侍者變幻的賈寶玉,要讓林黛玉用一生的眼淚來回報。人家神瑛侍者還給絳珠仙草澆過水呢,咱們這二十多年來又幹了什麼,讓人家含苞待放的花朵來為咱們生兒育女,祀奉雙親,所以咱們別得意忘形,要小心翼翼地嗬護花朵,這樣花才能更鮮美,香味才能更濃鬱。”
“真是聽君一些話,勝讀十二年書,受益匪淺,受益匪淺。”小張搖頭晃腦地揶揄著,與小王開心地笑著。
轎車裏的氣氛輕鬆歡快,這也是齊天翔刻意營造的氣氛,尤其是身邊人的情緒,不但需要有效的調動,更需要領導人用心去創造,畢竟工作緊張之餘需要交流,需要放鬆。
這樣說著笑著,很快就到了省委家屬院樓下,小張和小王下車,看著齊天翔上樓,才緩緩地開車離開。
由於在路上就給閆麗打了電話,剛才在樓下就看到自己家中亮著燈,相信閆麗正在準備晚飯。想著溫馨的晚餐,還有意外禮物的驚喜,今晚必定是一個激情迸發的晚上,齊天翔覺得身體裏湧起一股暖流,從心間到小腹,都在蠢蠢欲動。
進了門來正在門廳換鞋,就聽到一聲甜甜的稱呼,“姐夫,回來了。”
一句姐夫立時把齊天翔叫楞了,隨即就看到郝涵笑盈盈的俏臉,還有閆麗柔和溫情的笑容,兩人一起從客廳迎了出來。
“先別動,讓我再看看。”齊天翔擺手製止了閆麗和郝涵走近的身姿,略顯嚴肅地板著臉審視著說:“缺一點煙雨迷蒙,少一些春綠點綴,如果再有一些諸如花紙傘、花鋤之類的道具,簡直完美無缺,渾然天成,遺憾,太疑惑了。”說著話,齊天翔的神情愈發的嚴峻,音調也漸漸充溢著深深的不安,使得閆麗和郝涵都愣在了哪裏,疑惑迷茫地望著齊天翔,不知該如何是好。突然,齊天翔爆發出聲嘶力竭的笑聲,笑的渾身顫抖地指著兩人說:“不然,不然簡直就是仇十洲的《雙仕遊春圖》了。”
“你,你討厭。”閆麗首先醒悟了過來,知道被齊天翔捉弄了,滿臉立即飛上了羞紅,嬌嗔地伸手就要打齊天翔,被齊天翔閃身躲過並快步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仍然是笑的前仰後合,很久後才停住,不無得意地說:“我就說今天怎麼左眼皮老是不停地跳,進門才知道已經從師兄變身為姐夫了,原來是仇十洲給我送來個小姨子,哈哈哈。”
“看把你高興的,至於嗎,我見著閆姐就是比你親,這樣不行嗎?”郝涵被齊天翔愚弄了一下,頓時覺得既開心又委屈,更為齊天翔的機智和幽默折服,不禁反唇相譏,“這麼大的高級幹部,原來在家裏就是這麼欺負婦女同誌的,看來我真是漲知識了,回頭我得到省婦聯谘詢一下,看這事他們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