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波瀾不驚(3)(2 / 3)

“主要還是見到山尊高興。”齊天翔望著呂山尊得意地笑著,隨即示意大家到沙發那邊坐,邊走邊意味深長地感歎道:“女人眼中的男人和男人眼中的男人,畢竟是不一樣的啊!”

“是啊,男人眼中的女人和女人眼中的女人,何嚐不是如此?”樊濤今天的心情不錯,嗬嗬笑著應對著齊天翔的話,慢慢地補充著:“男人眼中的女人,都像是斷臂的維納斯,不管是站在海邊,還是站在床頭,都美得一塌糊塗,而女人眼中的女人,就想到達芬奇筆下的蒙娜麗莎,總是笑得神秘而不懷好意。”

“言不由衷,老樊這絕對是言不由衷。”呂山尊笑著對大家夥說:“不管是唯心或唯物,男人和女人對對方的感覺絕對不那麼單純,美學意義的存在和發現,與現實社會的實用和庸俗,絕對不能等一劃之,也不應該隻有一種評判標準,更不能不分等級地圈定一種標準。”

“老呂這樣的說法有些深奧,或者說有點繞,原因隻能有兩個,一種是無以言說,另一種是無從開口。”張衛國接過了呂山尊的話,淡然地望了一眼坐在對麵的郝涵說:“其中的原因,也許就如齊書記剛才所說,男人眼中的男人和女人眼中的男人,似乎更能說明一些問題。”

“其實沒那麼嚴重,即不像樊書記說的那麼委婉,也不像張部長說的那麼含蓄,更不是呂市長說的那麼哲理。”想了一下之後,郝涵大大方方地說:“男人看男人,往往是:這小子真棒,幹活一定是巴子好手。女人看男人,卻是:這男人真陽剛,一定有一個堅實的臂彎。男人看女人,往往是:這女人真美,娶這樣的女人做老婆一定幸福。女人看女人卻是:別看現在美,當了孩子媽一樣全白搭。不管什麼結果,二因一果----讚美或者實用,區別就是所站的角度。”

“看看,看看,還是我們政法學院看問題的角度獨特吧!”齊天翔笑著讚賞著郝涵,不無得意地說:“陽剛也好,陰柔也罷,換個角度一切都在變化,關鍵還在角度。

一句話把郝涵誇得臉紅起來,也隱隱感覺到齊天翔話中深層的含義,不禁欽佩地望了齊天翔一眼,紅著臉抗議道:“齊書記這是畫好了圈等著我們往裏麵鑽呢?有您這樣對待朋友的嗎?”

“這裏有朋友嗎?老樊是老大哥,是同事,山尊和衛國是兄弟加同事,這幾個小年輕是我們的小夥伴,就連你,也是我的學妹外加小姨子,哪裏有朋友?”齊天翔說著話,戲謔地望著郝涵笑著,遇到了她惡狠狠瞪來的目光,隻好故作失望地說:“關鍵的地方,有人不讓說,反正的除了同事,就是兄弟,就是沒有朋友。”

“齊書記這是在回避敏感,也就是避免區別的麻煩。”呂山尊接過話題,慢慢的解說道:“在如今物欲橫流的時代,庸俗的權錢關係之下,誠信和親情都標價買賣的時候,談論朋友這麼一種關係,太過遙遠,也太奢侈了些。”

“根據古人的習慣方法,朋友是可以分開來說的,所以孔夫子才有‘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欣喜,也有賀知章的‘老友千裏書,捧之淚滿襟’的激動。按照說文的解釋,碩大為朋,視為尊貴,也比做金錢單位,表示為關係的表述不如友字普遍。但不管是朋,還是友,都凝結著比血緣更深的紐帶,也有著更濃烈的情義在裏麵。季康子可以散盡家財助友,伯牙可以為友摔琴,都閃耀著人性的光輝。”呂山尊侃侃而談,似乎進入到了哪個輝煌燦爛的文明鼎盛時期,激動地說:“談朋論友曾經是那麼的神聖,現今卻淪落為一種庸俗的稱謂,而且冠之與其他的前綴,什麼酒肉朋友,什麼金錢朋友,就是不提刎頸之交,斷袍割席的大義和高尚。”

“泯滅的何止隻是朋友的意義,還有我們賴以自豪的忠義、信念、堅守和真誠。”齊天翔望著呂山尊,又環視了辦公室裏的眾位,真摯地說:“老程嬰忍辱負重一十六年,蘇武牧羊十八年,玄奘曆經千辛萬苦九死一生西天取經十四年,這些曆史典故千百年來通過戲劇手段,激勵了多少人,而今還有誰記得。不說這些,就現在年輕人崇尚的西方文化,除了愛馬仕的皮具,路易威登的包,百達翡麗的手表,以及奔馳、寶馬的車,這些奢侈品背後的創業故事和文化內涵,又有多少人記得。爭先恐後的去參觀遊覽古希臘石像群,威尼斯水城,英國的古堡,法國的埃菲爾鐵塔,附著在這些遺跡上的厚重文化和精神寄托,又有多少人明白?遠的不說,有幾個人能說清楚歐洲的騎士精神,又有多少人能夠明白作為一個貴族需要具備的品質和素質?”

看到齊天翔激動的說不下去了,樊濤接著話題說道:“是該有人告訴他們,我們的曆史和文化是什麼樣,西方悠久的文化內涵在哪裏,我們迷失的太久了,再不努力挖掘和傳承,不但不知道未來在哪裏,更有可能找不回來時的路了。”

“不要這麼傷感了好不好,要相信後來人的覺悟,更要相信海洋的包容和自我淨化能力,這個民族走到今天,不是因為憂患,而是有著比血還濃的天然紐帶,那就是文化和傳承的力量。”郝涵忍不住站了起來,不滿地說:“今天咱們來這裏就是商討文化傳承的嗎?如果是那還應該請一些文化學者參加才行,不然就咱們幾個恐怕議不出什麼結果來。”

“看來我們的年輕市長坐不住了,研討會到此為止,咱們書歸正傳。”齊天翔嗬嗬笑著對其他人說著,轉而看著樊濤,溫和地問:“你們幾個剛才議的怎麼樣,有點什麼收獲沒有?”

“收獲還真是不少,主要還是郝涵同誌的大力支持和態度。”樊濤坐直了身體,認真地回答道:“上次老呂介紹了黨校短訓的事情以後,我就和衛國同誌商議了一下,人員選派和遴選都不是問題,最大的困難是短訓地點和監管的實際情況,太遠不現實,在河州市範圍內又難以杜絕幹擾,正好郝市長過來雪中送炭,想法和困難相同,一拍即合。大方向沒有問題,下來就是具體的細節方麵的磋商了。”